“白大人,仅仅凭一个老头的话,你就能定罪?这样断案,岂不是草菅人命!”
看到秦钟,秦寿仁仿佛看到了救星,再次恢复了那个不可一世的样子。
“还有,这个老头愿意用人头担保,我想问,他的人头,能和我家秦寿仁的比么!”
此言一出,百姓们眼眶俱红,群情激愤!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秦钟竟然敢这么说,丝毫没有把他们当成人看。
“混蛋秦钟!这个秦寿仁除了姓秦,有几个臭钱,哪点儿能和我们比!”
“乡亲们,这个秦钟不把我们
当人看,我们认不认!”
“不认!我们白大人做主,我们不怕他!”
白君起眯着眼道:“堂下何人,竟敢在此喧哗!”
秦钟昂然道:“白君起,别装了,怎么,坐到县令的椅子上,就不认识我了?”
白君起轻蔑一笑:“来人啊,将这个扰乱公堂的人给我拿下,先打个二十大板,本官断案,无关人等,不得喧哗!”
两旁捕快犹豫一下,硬着头皮站出就要制服秦钟。这秦钟能走到今天位置,自然不是白给。
“白大人,我只是在发表个人意见,我跟你说,单凭这样一个老头的话,你就斩了秦寿仁,那安昌府的鸣冤鼓,可就停不下来了?”
白君起摆摆手,示意捕快停下。
“你的意思是,还需要什么证据?”
秦钟傲然道:“断案讲究认证物证,这个认证况且都算不上,物证也没有…”
“大人,我也愿作证,小人也是马家庄人,事发当时,我亲眼看到秦寿仁双手鲜血的从赵家出来!”
“白大人,我有物证,赵家双亲死后,我曾帮着收尸的时候,见到了一块刻着秦字的玉佩,在这儿…“
原来这百姓们早就商量好,一旦白君起断案出现难处,定要把他们知道的一切说出来。刚才的老头,就是他们推举的代表。
秦钟愤怒的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你们想死?”
白君起厉声道:“秦钟,威胁人证,你又该当何罪!”他的手中举着那块玉佩,玉佩正面,一个偌大的秦字清晰可见。
没等秦钟接着说话,白君起高声喝到:“刽子手何在!”
等待许久的刽子手一仰头,喝下一碗烈酒:“刽子手在!”
白君起拿起令牌,往地上一丢:“秦寿仁杀人事实成立,人证物证俱在,依据大明律,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
“斩!”
最后一个字,白君起用上了内功,众人只觉得心中震撼,耳膜嗡嗡。
秦钟和众乡绅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秦寿仁此刻真的成了一滩烂肉,他不明白,为什么秦钟来了,自己还是要被问斩。
没有现成的断头台,两旁捕快架起秦寿仁。
“白大人,白大人,我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给你…“
白君起盯着刽子手,刽子手心中一紧,大刀划着沉闷之声,再看场中,鲜血恍若喷泉一般,呲呲冒个不停。
秦寿仁的人头,咕噜噜的滚到了秦钟的脚下,他的脸上还带着求饶的表情。
秦钟内心又惊又怒,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他指着白君起,哆嗦着嘴唇,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百姓们愣了一下,呼啦一下,全体跪倒在地。
“白大人,青天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