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么多钱财,刘管事完全可以从长孙家赎身出来,自己做个富家翁。
可要是杨凡说的是真的话,长孙大公子就奈何不得他,刘管事就更得罪不起对方了。
一时间,刘管事不由得有些犹豫。
倒是魏超等泼皮,与杨凡熟稔的很,齐齐轰笑出声:
“放你娘的狗屁,你有这本事,咱老魏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简直是可笑至极,就你杨家这等贱民,给长
孙大公子提尿壶都不够格!”
“吹牛也要有个谱,你这废柴,我哪天不要打你一顿?居然还说什么长孙大公子都奈何不了你?”
“莫不是失心疯了吧?被打傻了?”
……
一群泼皮冷嘲热讽的,很快就“点醒”了刘管事:
“对啊!一个租住在柳巷里贫家小贼,哪有本事与长孙大公子作对?一辈子都见不到一面才对!”
刘管事自觉猜到真相,神情越发不善,看向杨凡的眼神阴冷而恶毒: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连我家大公子都敢编排?都给我打,打死这狗东西,给我家大公子出口恶气!”
魏超等人都想投靠长孙府,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全都摩拳擦掌的,凶恶的围住杨凡。
杨凡后退一步,突然对着巷子口外叫道:
“还在看热闹,真想我被打死不成?”
“咳咳~”
巷子口外传来一阵尴尬的咳嗽声,紧接着就有个尖细的声音在叫:
“住手!”
刘管事一呆,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魏超等人更是脸色阴晴不定,循声望去。
等他们看清楚走进来的人时,齐齐松了一口气,魏超还哈哈大笑出声,狞笑道:
“小贼,活该你倒霉。”
杨凡
还未说话,巷子口那走出来个衣着朴素的小老头,阴着脸道:
“昨天纵子行凶,今日又刁奴作恶!下次见面,我倒要问问长孙辅机是如何治家的。”
魏超的人不懂这小老头在说什么,刘管事却像是被狗咬了屁股一样跳起来大骂:
“大胆!我家家主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可以说的?”
“住口!”
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小老头身边那个穿着三品朱袍面白无须的人,一手夹着拂尘,一手翘着兰花指,对着刘管事冷笑道:
“刁奴大胆!长孙大人让你来赔礼道歉,你就是这样做的?金子在哪里?”
刘管事本还只是奇怪,等他看清楚这人的长相,顿时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哀求:
“黄公公饶命,黄公公饶命。”
“哼!”
黄公公嫌恶的看了一眼,马上转身赔笑着对小老头说道:
“魏大人息怒,这定是刁奴贪财误事,今早娘娘已经嘱咐过的,想来长孙大人不会抗旨不遵。”
魏征板着个脸,刚要说话,冷不防杨凡突然出声打断道:
“今日我有一问,问了三遍都无人答我。”
“敢问魏大人,在我大唐,强闯民宅,强夺民财,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