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九一噎,心底深处生出一丝畏惧来,也没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不过,舍命不舍财。
一想到那一贯钱的重赏,癞九一咬牙,硬着头皮叫道:
“从来没听说屎尿还要钱的。”
杨凡笑了,笑的有点冷:
“那你们可以不给啊,就像你们往日里那样,活在屎尿中,天天臭味熏天不也过了一辈子么?”
旁人这么说,长安百姓大可以理直气壮的破口大骂。
可作为长安城卫生条件的改造者,杨凡说这句话,还真没人能挑他的毛病。
癞九同样如此,直接被杨凡说的语塞。
可他是什么人?
无赖啊!
说不过,自然就要胡搅蛮缠的:
“我偏要倒!那卫生间不就是给人倒屎倒尿的吗?我倒一点怎么了?”
杨凡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了癞九一眼,然后居然点点头,笑了起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癞九却心里发虚,总有种不妙的感觉。
杨凡轻蔑的扫了一眼这些“长安义民”,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们也都是这样认为的了?”
全场静默,无人回答。
杨凡再次点点头,丢下这些“长安义民”不顾,转头问道:
“敢问大令,这些人的住址都登记清楚了吗?”
窦奉操像个下属一样,将一份登记表呈送给杨凡。
这一下,这些“长安义民”坐不住了。
原来登记大家伙住址的事情,是杨凡的主意?
这明显不对劲啊!
杨凡抖了抖
手中的登记簿,看到第一个名字的时候却笑了:
“哟,巧了,癞九你还是第一个。”
癞九心里头慌的一批,声音都开始发飘了:
“杨凡,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可是长安城,天子脚下。”
杨凡笑了,语气平静的说道:
“放心,瓷器不与瓦片碰。你们这些臭鱼烂虾,还不值得我作奸犯科。”
虽然杨凡骂的不客气,“长安义民们”居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瓷器不与瓦片碰”的论调,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杨凡状似不在意的,突然问道:
“敢问大令,这把屎尿倒入他人茅厕,在大唐是个什么罪名?”
这下不止窦奉操傻眼,所有的公人们都面面相觑。
憋了好半天,满脸涨红的窦奉操才憋出一句:
“大唐律疏中,并无此项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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