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我们肯定是不够,我们甚至得不到外面的消息。就连宋娘子都不能出静安宫,刘凌也只能在西宫范围活动,我们得先有合适的人选能够随时了解宫里的动向。”
薛太妃高深莫测地轻笑:“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有些一些想法,等我成功了再告诉你们……”
“你就爱故弄玄虚!”
方太嫔不以为然地翻了个白眼,吃了两口蔬菜,突然说道:“回头我去找王昭仪,她以前喜欢侍弄花草,肯定会种菜。咱们回头辟个几亩地,好歹种点菜,省的哪天真饿死!”
“你真是有辱斯,人家侍弄的是花草,不是菜!”
杨太嫔瞪大了眼睛。
“花草都弄的了,弄不了菜?我就不相信她不愿意桌上多盘菜!”
方太妃撇了撇嘴。
“可以种菜,就可以种药,可惜没种子……”
张太妃也在想入非非。
“等我们好起来了,都会有的。”
刘凌吃的腮帮鼓鼓,突然冒出来一句。
“是,等我们好起来,都会有的……”
薛太妃摸了摸他的头。
“今晚你就在这宿着吧,别回去了。”
“哦。”
刘凌答应了一声,想起另一件事突然抬起头。
“王宁发现我们都没回来,会不会多想?”
“王宁?呵呵……”
薛太妃笑着摇头。
“你莫担心,我等会派称心去找他,就说你太累在我这里睡下了。”
刘凌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继续吃饭。
“可惜有饭有菜,没有酒!”
蒋太嫔抚掌长叹:“我倒是会酿酒,可是连多余的米都没有啊!”
“喝酒误事,你一喝醉就发酒疯,还是算了吧!”
方太嫔立刻拆台。
“先吃饱肚子要紧。”
一干太妃太嫔连连称是。
从八年前袁贵妃入宫后,就难得有这样的“盛宴”了。
这一顿夜宴吃的自然是无比舒坦,尤其是刘凌,因为他是小孩子,又特别乖巧,让这些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的怪阿姨们母性突然爆棚,虽然按照辈分刘凌已经是孙子辈了,却依然这个夹一筷子菜,那个夹一筷子肉,哄着他笑。
饭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各嫔妃都在闲磕牙,张太妃突然凑到了刘凌身边,戳了戳他的腰,小小声地对他开口:
“刚刚宋娘子在的时候,我按照你说的借口,对她望闻问切了一回……”
刘凌曾让张太妃告诉宋娘子,要诊一诊看看适不适合给刘凌做“陪练”。
看到一向散漫的张太妃这么慎重,刘凌马上紧张了起来。
“怎么样?!”
“她中了毒,而且已经中了很长时间了。”
张太妃面色凝重。
刘凌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地看向张太妃。
“会危及到性命吗?”
“万幸这药我赵家的医谱里曾有记载。当年曾有大族妻妾相斗,十几年不分胜负,某一日,嫡妻突然中风,其子偷偷请了我们家的祖父去看,才发现是中了毒。这药最阴毒的地方在它是慢性的,不会要人命,却会让人四肢发麻无力,一开始看起来像是普通的风湿,但一点点发展下去,就会如同活死人一样僵硬,毒发时更是犹如中风,毫无痕迹。”
张太妃对刘凌咬着耳朵。
“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宋娘子,我现在没药,想治她也无从下手,只会让她徒增烦恼。左右至少还有几年才会严重,这几年我们想想法子弄药。”
刘凌顿时觉得连口中的肉吃起来都不香了,小脸也一下子垮下来。
“是谁害她?”
“我估摸着,不是害她,而是想害你。我推算了下中毒的时间,应该正好是给你喂奶的时候。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点事都没有,也许当年你发痘,太医院里有好心的太医给你顺手解了,又或者你身上的先天之气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她身上的寒毒沉积太久,含冰殿又阴寒,终于提早发作了出来。”
张太妃虽然性格天真,但谈起医术有一种慑人的自信,就犹如在这个领域里,她才是真正的王者,无端的让人信服。
“我知道了,我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刘凌也知道自己干着急没用。
“有药就能治对吧?要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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