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小啦。你还叫人家丫头。”百里东君挥了挥马鞭,马车缓缓前行。
“一直就是个小丫头,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五岁,还是个丫头。”南宫春水轻轻地叹了口气。
“死了?”百里东君难得地从南宫春水的语气中听到了惆怅。
“其实和罗胜没什么关系的,可罗胜却觉得是自己的错。所以以这小镇为自己的牢笼,把自己关了起来。”南宫春水拿起百里东君的那柄长刀尽铅华,轻轻抚摸着。
“自己给自己设了牢笼啊。”百里东君虽然并不知道罗胜的故事,但也感到了几分惆怅。
“我也一样。”南宫春水忽然朗声笑道,“不过我以这天地为牢笼,不生不死,不毁不灭!这多有趣……也多无趣啊。”
百里东君挠了挠头:“南宫兄你这就有点嚣张了。”
南宫春水摇了摇头:“这可并不是嚣张啊。”
山水之上,一辆马车缓缓前行。
驾车的是个满面春风的少年人,腰间挎着如玉美剑,身边放着霸气长刀,一手握马绳,一手拿酒壶,偶尔仰头喝一口,极尽风流。
马车内坐
着个小神仙,运起功来雾气腾腾,闭眼之后便去神游万里,睁眼之后武力就能更进一分。
这一段江湖路就又开始了。
百里东君一路上都在回想着那个小镇上的罗胜。
江湖原本是死的,有了那些江湖人的故事,才是活过来的江湖。
而在遥远的北方,四季飞雪的极北之地,坐在椅子上的残废中年人正在一次次地推演着两个年轻人未来的走向。
他已经算了三日了。
身旁两个年轻人第一次见到中年人如此长时间地推演一件事情,他几乎已近痴魔,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
“飞离,要让无相使停下来吗?”一个年轻人问道。
飞离皱眉犹豫着。如果再不停下,那么中年人很有可能就会走火入魔,到时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结束了。”就当两个年轻人犹豫不决的时候,中年人终于停下了手,长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瘫倒在了椅子上。
两个年轻人垂下头,静静地等待他的结果。
“叶鼎之。”中年人声音喑哑,“把他炼化成魔。”
“谨遵无相使法令!”两人同时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