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每天只会死读的人,也配得上‘天下奇才’四个字?”一处华贵的院落之中,持剑的武士望着院中那个捧着来回踱步的生,不屑地说道。
“读天下,参天下事。”一位面目俊秀,着着轻甲的年轻公子从殿内走了出来,“你又怎么能懂这位多才公子的心。”
“读万卷,行万里路。”生放下了手中之,转过身去,“今日之后,这里的我便看完了,我要启程了。”
“公子要去哪里?”着轻甲的年轻公子问道。
生笑了笑,指着南方:“便去南诀吧。”
“南诀路途遥远,且与我北离素来不睦,公子一介生,可不要有去无回。”那武士似乎对这位一直在府内蹭吃蹭喝的生颇有不屑。
生背过身去,将手中之放在了石桌上,背起了放在边上的一个箱:“我不过爱读而已,朗朗乾坤,可曾有听说有人因爱读而得罪了别人的?我此去必回,一年之后
再见。”
着轻甲的公子笑了笑:“愿与君再会。”
“对了,你有一只鸽子刚刚飞了回来。”生将手中一根竹管丢给了那轻甲公子,“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鸽子很疲倦的样子。”
“我府中的信鸽,从来不会把传信给陌生之人,你怎么拿到的!”武士低喝道。
“御鸽之术,上学的。”生转身甩了甩手,“再见。”说完便大踏步地走出了院子。
那武士颇有不满,可那着轻甲的公子却摇了摇头:“心中不要有什么不满,别看他看着只会终日读,他是有大才之人。”
“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是生。”武士摇头。
着轻甲的公子笑了笑:“也罢。看看是谁递来的信……哎呦,才这么点字,那应该不是雷梦杀,是洛轩。洛轩,名剑山庄……”着轻甲的公子笑容一点点褪去,最后眉头紧锁,看完信纸后更是用手中寸劲将那纸捏得粉碎。
“怎么了?”武士问道。
“看来……真的不得不要出一趟天启城了。”公子轻轻叹了一声。
官道之上,温壶酒和百里东君的马车急速地奔行着,温壶酒坐在那里闭目养息,而百里东
君则玩着那柄“不染尘”,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所铸,铸成之后还在千丈莲山浴仙气三年,了不得了不得。剑可杀人而不染血,入泥而保洁净,舅舅,真有这么神?你说这剑这么神,是不是能入剑谱,做那十大名剑?”
温壶酒眼皮也没抬一下:“剑能不能进剑谱,更看人,而非剑。”
“回去之后,我就让母亲给我找个剑道大师,好好练一练剑,下次见到司空长风那家伙,和他好好地打上一场!”百里东君收起了剑,掀开了马车的幕帘,“舅舅,马上就到啦。”
温壶酒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终于是要到了。”
两个时辰之后,庄重威严的“乾东城”三个字终于映入了他们的眼帘,而城外半里之处,早就有近百铁骑等在那里了。百里东君探头望了一眼,就一步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语气中满是欣喜:“陈副将,你们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
为首的那重甲将军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没有回应百里东君的呼唤,只是上前踏出一步,甩出一条铁链,两侧立刻奔出士兵接住了那条铁链。
“来呀,把百里东君给我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