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世子,酒肆、赌坊、马场,除了不敢去妓院以外,能玩的地方已经是跑遍了,昨晚怕是累了,睡到现在也还没有起床呢。”老管家回道。
“真是个废物。”百里成风摇头,“把他给我叫起来。”
“好,让他带着剑,来后院。”百里成风转身走向后院。
他在后院练了一遍剑。
喝了两盏茶。
找来管家下了三局棋。
之后又打了个小盹。
两个时辰之后,百里东君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一根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手里提着那柄不染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懒洋洋地走进了后院:“父亲,大早上的干什么呢?我这还没睡够呢?”
“你前几日不是说想要学剑,整个西南道,剑术比我强的没有几个。”百里成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教你。”
“你教我?”百里东君一愣。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百里成风右手握住长剑,身子猛地向前一掠。
百里东君别的不行,轻功可是得
了这个父亲真传的,足尖一点,正要往后掠去,可百里成风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百里成风长剑轻轻一挑,他手中的不染尘已经飞起,百里成风左手一把握住那柄剑,右手长剑回鞘,足尖一点,便退回到了原地。
“果然是柄好剑。”百里成风把玩着手中的那柄不染尘,“还是第一次真实地用这样一柄仙宫品的剑,这剑放你身上,可真的可惜了。”
“还给我!”百里东君足尖一点,右手一拳挥出,便要来拿剑。
百里成风微微侧身,左手一挥,那柄不染尘从剑鞘中飞出,落在了百里东君的手中:“还给你了,你倒是用啊。”
“我用!”百里东君拿起剑,一剑挥出。
百里成风冷笑了一下,手中长剑再度出鞘,往上一扬,百里东君的剑再次被击飞,百里成风纵身跃起,一脚把那柄剑踢在了地上,喝道:“你这也叫会用剑?”
“再来!”百里东君把剑从地上拔出,抬起头,可四顾无人,哪还看得到百里成风的身影,他一愣,“你在哪里?”
“在这里。”百里成风一剑搭在百里东君的肩膀上,左手拿着从百里东君腰上顺来的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口,“你的
剑术要是和你的酿酒术一样就好了。”
“练剑不过是突然起了兴致,可酿酒,是我毕生所求,怎能一样?”百里东君冷哼一声,身子一转避开了百里成风的长剑。
百里成风一叹:“在真正爱剑的人耳中,你这句‘突然起了兴致’可真是脏了耳朵。罢了,今日,我便教你拔剑。”
“拔剑?”百里东君将剑收回了鞘中,又拔了出来,一脸茫然,“不就是如此?”
“你这也叫拔剑?”百里成风一笑,身形忽然一动,长剑瞬间出鞘,他若自己的名字一般,成了一道风从百里东君身边掠过,随即铮的一声,长剑回鞘。百里东君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剑再一次地被击飞在了地上,再一转头,发现旁边的石桌已经碎成了两块。
百里成风转过身:“这才叫拔剑。”
“一剑生死?这是父亲你练的剑术?”百里东君问道。
百里成风点点头:“我学过很多套剑术,但最先学的便是这瞬间生死的拔剑术。师父所教拔剑术,我不过练了些皮毛,但我却记住了他说的一句话。刃出必有因,归鞘必有果,剑气如惊雷,雷起终归返。你拔剑的时候,必须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