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一声令下,将刀斧手预备好,喝一声:“将徐庶带上来。”
不多时,寨兵将徐庶带进来。
张燕一摆手,呼啦一声,刀斧手冲上前,两两相对雪亮的钢刀架起,组成一座刀胡同。
张燕道:“徐庶,不管你今天为何而来,先过某家的刀阵。”
徐庶笑道:“将军何必故弄玄虚,要杀徐庶何必如此麻烦?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徐庶这大好头颅,就将离徐庶而去。”
张燕一拍桌子:“徐庶,你真当某不敢杀你不成?”
徐庶道:“将军造反不是为了当山贼,杀徐庶容易,将军从此却只能当山贼,将军一人也就罢了,麾下数万之众,难道都要随将军当山贼不成?男子汉大丈夫立于世间,求的是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在小小的大青山之中称王称霸,将军可否对的起列祖列宗?”
张燕道:“杀了你小小徐庶,与永永做山贼何干?”
徐庶大笑。
张燕沉喝:“因何发笑?”
徐庶笑声一收,双目如电:“张燕,你是当真不知还是自欺欺人?我家主公渤海侯已被御封为并州牧,你杀了他的军师中郎将,试问天下还有你安身之地?”
张燕气焰就不由得微微一顿,此时此刻,刘稚已经不是当年一个小小中山郡国的世子,而是大汉十三州之一并州之并州牧。
徐庶语气一缓,“将军,徐庶此来是在为将军的未来而来,将军辛苦造反求得是什么,将军心知肚明,现在徐庶给将军、给将军麾下带来一条明路,不知将军是否能听得进去?”
张燕沉着脸道:“你且说来。”
徐庶看看左右:“将军,这些兵甲举着刀也很累,显然他们退下去吧,以将军武功,拿下徐庶易如反掌。”
张燕哼了一声,手一挥:“尔等退下。”
“诺。”
兵甲退下,徐
庶不慌不忙的说道:“将军,自古以来,学会武艺,货卖帝王家。将军这么辛苦练武为得当然不是休闲,大丈夫当盛势当为国戍疆,乱世为国除害,方对得起这一身苦学,他日以军功封侯拜相,上对的起父母祖宗,下对起的妻子儿女,也不枉来人世间走一遭,以将军这等治武功,若是能寻一明主,他日成就将不可限量,胜似在这小小山沟中称王,将军也对得起一心追随将军的诸位兄弟,将军以为呢?”
张燕嘿嘿冷笑:“徐庶,你干脆说是为刘稚当说客,来招降我张燕就是。”
徐庶昂然道:“张燕,现在我家主公为大汉并州牧,一方诸侯,有权力有责任有义务对并州百姓负责,我家主公初担大任,麾下官员多有空缺,寻找有志之士相助,理所当然,将军大才,我家主公不计前嫌主动相邀,共同治理并州,我家主公此举,上对得起天子之恩,下对得起并州百姓,何错之有?错的实在是将军你。”
“某家何错之有?”
“其一,父母生你养你不易,你却甘心为贼,是为不孝,你为大汉百姓,偏要起兵作乱,祸害一方,是为不忠,将军起兵以来,杀戮无数,致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是为不仁,数万兄弟追随与你,求的是温饱求的是安稳,求的是未来能过上好日子,你却带着他们为山贼,张燕,似你做下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有何面目问徐庶错在何处?你就不怕你的祖宗在九泉之下难安吗?”
张燕被徐庶说的脸色发白,后背发冷,胸中一股怒火左突右突,憋的张燕一张脸都变成紫红色。
徐庶傲然不惧,继续道:“此际,我家主公抛开之前的一切恩怨,主动相邀,不知将军能否忘记之前的不愉快,接受我家主公的好意。”
“哈哈哈!好意?我看是想把我兄弟骗过去,然后一刀杀之,刘稚的祖宗高祖刘邦不就是这样做的吗?称帝之后,将麾下一干忠臣良将全部杀掉,某家看来,刘稚此时对抗南匈奴大军力有不逮,这是想让我兄弟去做马前卒。”
一人大步而来,边说边走,就见此人中等身材,黄白净子脸色,眉角有些上挑,让人感觉他绝对不是一个好斗的蝈蝈。
张燕忙站起:“郭大哥来的正好,兄弟我都快被这个徐庶气死。”
徐庶心说:这位就是郭太了。
郭太笑道:“无妨,某听闻来个徐庶,就担心兄弟被他蛊惑,所以才急急赶来。”也不理徐庶,大模大样的在张燕身边落座,一点徐庶:“早就听说刘稚身边有个奴仆出身的谋士叫徐庶,今天终于看到了,说说吧,看你如簧之舌能说的怎样的天花乱坠。说得好,就赏你个全尸,说不好,拉出去乱刀砍死。”
徐庶不慌不忙,“多谢郭将军赞誉,有郭将军的称赞,实在情景不用徐庶多说,我家主公的高瞻远瞩已经有郭将军说的一清二楚。”
郭太脸一沉:“你敢戏弄本渠帅?”
徐庶哈哈一笑:“不敢,适才将军也曾说:徐庶乃是奴仆出身,不错,徐庶却是曾在甄世府中谋生,我家主公看重徐庶的才华,不因为徐庶曾为甄世仆人而轻视,先受以安平郡长史之职,再授军师中郎将,将军一句话,已经充分说明我家主公用人不拘一格,只要是人才,不管什么身份,我家主公一定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