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安就知道这是真刘稚。
刘稚笑道:“我不来,以后想起来,你还不给我穿小鞋?”
伏寿嘻嘻一笑,娇憨的道:“人家不会呢,顶多生几天闷气啦。”
刘稚哈哈一笑,拉拉伏寿小手,再次起身向伏安行礼。伏安这回心安理得的受此一拜。
然后压低声音:“侯爷,绝不可暴露身份,老夫听闻董贼对侯爷极为不满。”
刘稚很欣慰,点头道:“老贼蹦哒不了几天,岳父也要小心。”
伏安点头。
刘稚道:“岳父,此次前来长安有一事向岳父禀明。”
伏安道:“侯爷请讲。”
“小婿打算回去无极就与寿儿举行婚礼,只是需要委屈寿儿,不能像普通女孩子一般从伏府离开,小婿想岳父是不是可以在寿儿离开长安前 做一个
简单的送亲仪式,当然只能限于岳父和岳母等至亲知晓,否则传到董卓耳中,万一生起事端,小婿远在无极,等赶来长安也晚了。”
伏安明白刘稚什么意思。
要说伏安也算朝中重臣,嫁个女儿还偷偷摸摸的,就太没面子,无奈董卓把持朝纲,长安董卓说了算,就算是兵强马壮的刘稚也没办法。
伏安只能点头,为什么要同意这门婚事?就是为了找一个像刘稚这样强大的外援。
伏寿闻言却是很欢喜。当下详细商议一下,决定举行一个简单却隆重的送亲仪式。
刘稚不能在这里久待,伏寿更是不能跟刘稚多做亲热,万一传出去,那可就是天大的事。
看到伏寿的泪眼朦胧,刘稚极为不舒服,压低声音道:“寿儿,再过五六日,我们就返回中山,不要这样啊,我会难受。”
伏寿闻听立即反嗔为喜。
伏寿不能送刘稚出门,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刘稚离开,伏安看在眼中,心中很安慰,女儿这样就说明女儿与刘稚的感情很深,做父亲也就放心了。
六天后, 正当刘稚正准备去伏府接伏寿,武安国先一步秘密到达。
“启禀君侯,出了意外。”
刘稚一惊:“可是伏寿出了意外?”
武安国道:“非也,乃是夫人母亲在给夫人准备嫁妆之时,不小心摔倒,将左小腿率折,夫人无法随君侯离开长安。”
啊!怎么会这样?
刘稚急忙过府探望,这可是自己的丈母娘,这时候将腿摔断岂不是太不是时候。
来到伏府,伏安一脸苦笑的迎出来:“侯爷,真是抱歉。”
一边的伏寿大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见到刘稚,也不管老父尚在一边,娇啼一声就扑进刘稚怀中,轻声哭泣。
刘稚搂住伏寿,也是充满无奈,伏寿母亲摔断腿,这个时候自
然不能再让伏寿离开,伏寿不能去无极,刘稚计划中的满堂红就会缺少伏寿这朵名花,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因为伏寿推迟婚礼,怎么跟众女交代?
伏寿仰起带泪的娇颜:“侯爷,臣妾不能随侍左右,请侯爷珍重。”
刘稚叹口气:“寿儿放心,最迟明年鲜花盛开之时,我一定派遣大军将你迎回无极。这段日子,你在家侍奉双亲,也要保重自己。等再见到你时,若是瘦了,小心我收拾你。”
“嗯。”伏寿重重点头,“我若是变胖了,侯爷可不许嫌弃我。”
看到这里,伏安真有些不忍,真想让女儿这就随刘稚离开。
扶起二人洒泪而别,刘稚带着遗憾离开。
转过天来,蔡府的送亲接亲仪式正式开始,卫仲道的家在河东,要把蔡姬接到河东才能正式举行拜堂仪式,按照规矩,蔡府要送亲,卫仲道也要来接亲。
蔡邕拜女儿送去大门,然后由卫仲道接住蔡姬,送进花轿,抬往河东。
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序展开,正当刘稚接了红盖头蒙头的蔡姬上花轿之时,忽然一声大笑:“蔡大人嫁女,怎么不通知一声某家?”
一转头,啊!把刘稚惊得小心肝儿一颤,就见从大道上驰来一对车马,当前一人非是旁人,正是吕布吕奉先。
两人可是打过照面,这时候忽见吕布,刘稚能不心惊吗?虽然化过妆,加上自己正在长身体之时,这么久不见会有些不同,但真被吕布认出自己,那可就大事不妙。眼见吕布纵马而来,刘稚不禁紧张的手心出汗,以吕布之勇猛,西凉军之精悍,只要被吕布认出自己,今天就是一场血战。
赵云、甘宁、武安国、胡车儿无不紧张的手心冒汗,这才是:千算万算,唯漏一点,七十二拜都拜过去了,却要误在这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