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爱儿轻笑:“您来得,我自然来得,您想丢下我可不成。”
看看左右没人注意,刘稚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走。”
赵爱儿道:“我在这里订了房间,请跟我来。”
在一家很高档的旅店前站住,然后拉着刘稚往里走,店伙急忙点头哈腰:“大小姐,您回来了?姑爷找到了?”
“找打了,他就喜欢乱跑,总算被我找到。”赵爱儿笑着说,随手打赏伙计一定碎银子,伙计的腰就几乎弯成一百八十度,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一个店伙计?
“姑爷。”两名丫头向刘稚行礼,刘稚就眼晕,她们是谁?我怎么成了姑爷?
一女笑吟吟的道:“姑爷,您要是在偷偷逃跑,小心小姐生气哦?小姐生气很暴躁呢,万一打断姑爷的腿,就不好啦。”
刘稚听出来了:此女乃是王鲁莲,
她就张这样吗?漂亮是漂亮,只是没必要美人都扮神秘吧?
赵爱儿轻声道:“她脸上有易容药物。”
王鲁莲笑嘻嘻的道:“小姐啊,为什么不让姑爷多郁闷一会儿呢?”
另一女拉着王鲁莲就走出门外,反手将门关上
赵爱儿向刘稚行礼,刘稚急忙拦住:“不必,别人看到会怀疑我的身份,师姐你怎么来着了?”
“请称呼我为娘子,否则,别人也会怀疑。”赵爱儿小声道。
刘稚顿了一下,才道:“娘子,你不在家里好好待着,来这里干什么?”
赵爱儿道:“您坐下讲话,先喝杯水。”
刘稚有点急:“娘子,这里什么情况你很清楚,我来干什么你也明白,你们快些离开长安。被董卓捉住你们,你们的下场会比死还惨。”
赵爱儿道:“您知道长安危险,为什么还要来?”
刘稚道:“我必须来。”
赵爱儿轻轻扯住刘稚的衣袖:“我是你的妻子,你能赴险,我为什么不能陪你赴险?我们都是修道中人,您也知道誓言对我们的重要性,您要是有了意外,我只有两个选择:殉葬与独守终生,我希望你能成功,如果您不幸战死,我情愿陪你去死。”
仿佛透明的玉手轻轻抬起,解开蒙面轻纱,美的颠倒众生的容颜出现在刘稚面前:“如果我没能与您一同赴死,请您把这张脸记在心中,我会为您毁容独守。”
刘稚不由得心潮澎湃,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明知道长安之行凶险万分,赵爱儿还是来了。
女孩子的容颜就是她的第二生命,赵爱儿却要毁容独守终生,不要怀疑赵爱儿的决心,这也是一种誓言,誓言对于修道中人约束力极大,非门中人可以想象。
刘稚情不自禁的握住赵爱儿玉手:“娘子心意我已尽知,若能冲过此劫,我立即迎娶娘子进门?”
“不!”晶莹的素手轻轻掩住刘稚的唇,“请现在就娶我,死,我是你的妻子,活着,我是为我丈夫守节。”
如果说刚才刘稚只是激动,现在刘稚就是感动,不管赵爱儿因为什么要嫁给自己,只凭现在赵爱儿的行为,就可以将一切事情放置一边。
“好!今天我正式迎娶娘子。”
赵爱儿、王鲁莲与郭芍药六只玉手一通忙活,婚房终于成行,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红光映辉,喜气盈盈。没有贺客,没有长辈,只有郭芍药与王鲁莲的祝贺。
轻轻揭开红盖头,新娘子果然是倾城绝色,只是常年带着面纱,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一个回眸,无一不流露出仙子气息。
赵爱儿被刘稚灼灼目光看得有些脸红,低头看着地面,轻声道:“干什么像只饿狼一般看着人家?”
却见她眼波盈盈,满脸红晕,嘴角间似笑非笑,娇媚百端,刘稚不禁全身滚热,再也难以克制,双臂抱住了她身子,向她不含丝毫杂色的娇嫩粉唇吻去。
郭芍药与王鲁莲守在门前,王鲁莲不时地扭头向屋里看,郭芍药道:“看什么?似乎比你自己进洞房还紧张。”
王鲁莲笑嘻嘻的,压低声音道:“咱们这位大姐夫会不会被师姐踹到地上来。”
郭芍药不禁瞠目,轻嗔:“乱讲什么?小心师姐揍你。”
王鲁莲小脸上显出一丝悠然:“唉,咱们这位师姐可是出了名的洁癖,没想到竟会嫁给一个男人,小女子怎么不会为那个男人担心。本以为娶了绝世倾城女,哪里想到却是母老虎进门,外加有洁癖的母老虎,唉,这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