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弄个明白，为什么国师明明很重视苏阳，却又没那么在意。
因为他们都是聪明人。
只要把好处摆在明面上，苏阳便知道应该怎么选择，也知道需要拿出什么来交换，更加知道什么不能做。
相较之下，他才是后知后觉的那个。
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
没有错，在他眼中。
苏阳是个彻头彻尾的年轻人。
而且还是个天赋不怎么样的。
“或许吧，但愚蠢的人会死。”苏阳将桌上的玉简收起后道，“大人还有事么？”
李如风犹豫片刻后道：“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关于那位卫姑娘，大概不能离开刑堂。”
苏阳皱起眉头，问道：“不能离开的意思？”
“加入，或者死。”李如风平静道。
“和今夜的事情有关系？”
“有，天魔门的人不会放过她。”李如风叹了口气道，“你知道那个雷夕为什么要对你们出手，还会对平安镖局下手么？”
苏阳没有说话。
李如风继续道：“据说天魔门有天地人三卷神，其中天如今在星月派手中，另外两不知所踪。”
“有传言说是当年天魔门主预感到危险藏起来，也有人说是被人盗走。”
“那个雷夕是为清除得到神的人？”苏阳不免有些疑惑，“为什么？”
要是说找线索可以理解。
灭口，有些匪夷所思吧？
“担心被找到，也担心被破解自身功法。”李如风道，“据我所知，神上所记载的东西玄妙异常，不能以通常手段修炼，或者是对地域有要求，又或者需要特殊物品辅助，换而言之，找到相关内容，就能查到天魔门余孽所在。”
“更主要的是，阅读神有机会触类旁通，很有可能通过只言片语掌握完整内容，如果这个人不信奉天魔门……”
“灭门之灾。”
苏阳立刻反应过来，旋即又心生疑惑。
“不是说她没有么？”
李如风耸了耸肩道：“换成是你会相信么？”
苏阳摇头。
“所以，她不能走。”
李如风面色平静地回答。
苏阳不再追问。
如今卫关情到底有没有接触神内容不重要。
她更像是个无形的威胁。
是李如风用来和天魔门余孽谈判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