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应道:“李爷说的是,我听李爷的!”
被殴打的百姓忙感激李杰、大汉出手相救,眼见他病的不轻,纷纷让他先看病。
来都来了,百姓如此盛情难却,李杰也就不推辞,道了声谢,在大汉的搀扶下走进了“一品居”。
一进门,看见眼前的“神医”,正在给患者诊治,李杰愣住了,那双发亮的眼睛直直的凝视着“神医”。
她三十出头,即使已经不再年轻,不再有昔日少女的天真与纯情,不再有青春的灵巧和活力,却多了成熟和稳重。
三十多岁的她更像一首精致的诗词,诗词中流淌着美丽与艰辛、温柔与忍让、善良与沧桑,原以为精致只可以用来形容玉器,那种工艺上的精雕细琢,镂空镶嵌,让人不忍触摸却又爱不释手。
而现在的她正是这样,她的性格内敛而不再张扬,她的举止沉静而不再羞涩。
她依然是那样的美艳动人,相比年轻的时候,多了一些成熟女人的气质。那双好看的杏眼更加充满智慧与睿智。
她衣着也不再华丽,身上只是一件白衣,腰间系着根白腰带,那乌黑的秀发也不再有金银玉器装饰,只是一根长长的白巾系着秀发。
当“神医”刚给病人诊治完,抬头时看见进来的人也是愣住了。
她那双充满智慧的杏眼变得激动起来,涌现出喜悦、哀伤、悲痛、心酸各种复杂的神情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凝视着对方。许久,“神医”先开口道:“李大哥,真的是你吗?”
一声“李大哥”,除了张芸会这么叫,还能有谁?
当年李杰倾囊传授她医术,张芸刻苦专研,医术突飞猛进。
她想治病救人,张员外一直反对,年龄不小了非要她嫁人。可张芸早已心有所属,哪里肯依。
张员外实在是拗不过宝贝女儿,心里更清楚的知道她心里在想着谁,只好妥协让张芸开设了这“一品居”免费给百姓看病。
如今张芸已经三十三岁了,依然是孑身一人,就连她的丫环小翠都嫁人了,娃娃都有了。她们夫妻此刻正在“一品居”帮忙。
现在的张芸,已经看不到当年的稚嫩了,她有着成熟女人的气质,举手投足间比起当年显得更加美艳动人。
李杰淡淡一笑:“是我!”
话一出口,他便咳嗽了起来。张芸忙跑上前扶李杰坐下,从他的面相就看的出来,病的很严重,是隐疾。
她忙给李杰号了下脉,顿时脸色大变:“李大哥,你这是……”
李杰打断了她的话,淡淡一笑说:“伤痛复发落下的隐疾!”随即又说:“我这病没得医的!”
张芸当即否定:“不!你的病可以治好,你为什么不治?”
大汉忙说:“李爷在草原的时候许多大夫都看过,都说治不好!”
张芸有些哽咽:“不是大夫治不好你的病,而是有一味药可遇不可求!”
李杰咳嗽了两声:“生死有命,不重要了!”
张芸双眼有些湿润,哽咽道:“久咳伤肺,我要先治好你的咳嗽,隐疾我再想办法!”随即喊道:“小翠,抓药,生地、丹皮、地骨皮、女贞子、牡蛎、鳖甲、龟板、桑寄生,白勺各一两,马上熬药!”
小翠应了一声,忙抓要药去熬了。
大汉追问道:“神医,你刚刚说的那味可遇不可求的药是什么?我去找!”
张芸正要说话,李杰先道:“那药根本就没有,你又何必要说?给别人希望就是给别人痛苦!”
张芸轻咬了下嘴唇,不再说话了。扶起李杰进了内室要给他针灸,大汉在外面等待着。
当李杰的衣服脱下来,张芸看见李杰胸口和后背的伤疤时,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抚摸着伤疤,哽咽道:“勾穿琵琶骨,这是多么残忍的手段。他们对李大哥太狠心了!”
张芸又道:“李大哥,我决不相信当年你会做出那些事来。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十五年你是怎么度过的?”
他和张芸之间亦师亦友,把隐居草原的事说了出来。只是对逍遥宫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只是说:“都过去了,只要你相信李大哥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说完这话,李杰又咳嗽了起来。张芸忙拿出银针给李杰针灸
看着张芸认真的针灸,这让他想起了十五年前他给张芸治病。如今,只不过是互换了一下。
当张芸走到李杰身后,要给他针灸背上穴位时,她大吃一惊:“李大哥,你的护体青龙呢?”
李杰苦笑了一下:“长风师叔勾穿了我的琵琶骨,废除武功,我功力散尽护体青龙也就消失了!”
张芸心痛不已:“你现在没有武功,万一遇到仇人找你寻仇怎么办?”
李杰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虽然没有以前的武功,这些年确练成了自保的绝技,要不然我是不会回中原的!”
得知李杰能自保,张芸心宽了许多。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张芸忙跑了出去。只见那大汉跟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正在打斗,旁边站立着两个虬髯大汉,双手包着纱布。
别看那孩子还小,出招确狠毒无比,招招攻击要害,非要致大汉于死地。
张芸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