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人,李杰不免仔细打量了一翻。他三十五六岁,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虎虎生威,虎背熊腰。
铁如风见了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
来人正是京城六扇门,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他翻下马背道:“铁大侠何故要砸府衙!”
铁如风将九环大刀扛在肩膀上说:“这府尹欺人太甚,我敲了半天鸣冤鼓他也不申堂,你说我该不该砸他府衙?”
七煞郎君皱了下眉:“有这等事?”
铁如风道:“你不信问下这些百姓!”
百姓们就跟拿了银子似得,异口同声道:“有有有!”
铁如风又道:“七煞郎君,你来的正好,这事你的给我兄弟凭凭理!”
说着,铁如风引见了下李杰,接着说:“那府尹抓不到采花大盗,就污蔑我兄弟是采花大盗,我兄弟气不过就说倘若他再污蔑便取他首级挂在城楼。
可这府尹仗着自己是官,我们是民,便派衙役捕快四处捉拿李道长。于是,我们来理论他却不见我们,这是何道理?”
七煞郎君道:“倘若真有此事,而这位李兄又并非采花大盗,我定当为你们主持公道!”
铁如风打铁趁热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同进入府衙,找那府尹讲个明白!”
于是,两人跟随七煞郎君一起进入府衙,百姓们想继续看个热闹,可这府衙并不是寻常百姓随便进的地方,他们只能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
府衙内堂,府尹都急坏了。此刻他如坐针毡,心乱如麻。原本只是想教训下李杰,哪知道此人竟然武艺高强,就连总捕头也落败受伤而回。
如今李杰又带了个气势汹汹的帮手来府衙,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敲鼓还好,万一打进来,谁挡的住?
靠这帮没用的衙役,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于是,府尹不停的祈祷第一神捕七煞郎君早点到来,要不然他可就难堪了。
忽然,鼓声停了,府尹忙让衙役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走了。
很快衙役回报,他们没走,是天下第一神捕七煞郎君来了。
一听七煞郎君来了,府尹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忙让衙役快请神捕进来。
李杰、铁如风、七煞郎君三人刚踏进府衙大门衙役就出来了,毕恭毕敬道:“小人参见神捕!”
七煞郎君大手一挥示意他起来,问道:“你们大人呢?”
衙役说:“大人正在内堂等候,让小人请神捕进去!”
“带路!”七煞郎君气定神闲,直奔府衙内堂。
进入府衙内堂,府尹大人正襟危坐在上首,看见七煞郎君进来,忙起身相迎:“神捕大驾光临,本官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府尹瞟了眼李杰、铁如风,一脸的鄙夷,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七煞郎君在上首坐了下来,府尹立即让下人上茶。七煞郎君问道:“王大人,此二人击鼓鸣冤,你为何不理会?”
突然被七煞郎君质问,府尹觉得很没面子。可人家是正一品,他是正三品。虽然官职上比七煞郎君大,毕竟品级低了些。再一个,七煞郎君身为京城六扇门总捕头,除了皇上,没人能够调的动他。
王大人说:“那个李杰威胁本官,要取本官首级,他武艺高强,本官府衙没人是他对手,哪敢见他!”
李杰说:“你身为苏州父母官,不体谅百姓疾苦去抓采花大盗,却来污蔑于我。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放肆!”有七煞郎君在,王大人胆气十足:“抓捕犯人是本官份内之事,何需你一介草民指手画脚。你威胁朝廷命官,你何知罪?”
李杰冷笑一声:“就兴当官的污蔑百姓,不许百姓威胁当官的,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什么?”
李杰又说:“身为苏州府尹,不为百姓,那你就别当这个官。说我威胁你,你还别不信。倘若让我知道你贪污受贿,祸害百姓,我随时取你项上人头!”
听见这话,王大人吓的冷汗直冒。
七煞郎君更是大吃一惊,这李杰竟然自恃武功高强,公然威胁朝廷命官,这是丝毫不把他天下第一神捕放在眼里。
七煞郎君道:“李大侠,王大人身为苏州府尹,倘若他有贪赃枉法,那也是由朝廷治罪。如果你贸然杀害朝廷命官,无论你武功多么高强,我都会将你缉拿归案!”
李杰哈哈大笑了起来:“当今朝廷软弱无能,奸臣当道,你怎么不去抓那些奸臣?难不成你这天下第一神捕也是浪的虚名不成?”
“啪”的一声脆响,七煞郎君一掌拍在桌子上,站了起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怒骂当今圣上。就凭你这话,那是要诛九族的!”
李杰处变不惊:“朝廷如何,百姓自有公论。宋金一战,我大宋明明可以击败金人扬我天朝神威,可当今皇帝竟然要议和,这不是软弱无能,是什么?”
李杰又道:“靖康之耻这才过去多少年?金人屡屡侵犯我大宋,可朝廷又做了什么?昔日岳元帅精忠报国,惨遭杀害,如今李飞将军又身死。倘若他日金人再次来犯,还有何人可以阻挡金兵的铁蹄,是你还是我?”
“骂的好,骂的痛快!”铁如风拍手叫好,李杰的痛骂让他热血沸腾,心情激动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