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现在谁还管那些东西啥味?只要没有毒,能吃下肚,不害身子就成,总比饿死强。”
“那是,想当年咱们连草根,泥土,树皮都啃过。”
几个老人生怕这鱼再慢点抓就没了,语气带着一丝急切:
“赶紧去说,不然鱼顺着那些水往村外流去,咱们村可亏大了。”
胡大狗、胡二狗两兄弟在胖丫她们离开村的那一天,得到了老太太的提醒,就早早地行动起来。
悄悄把晒干的鱼,拿去与隔壁村的人换了不少的陶罐和坛子。
装了好多水,还晒了好多的鱼,悄悄在自家的院子等刨地挖坑,把这些吃的喝的密封好藏在地下。
只要他们不说出去,不让人看到,就没人能发现在他们家地下埋了那么多吃的喝的。
家中的大水缸,也被兄弟俩一天跑来回十几趟给填满了。
就算每天用掉的一些水,第二天他们也绝对会再给填上。
他们的爹那腿已经那样了,他们又小,如果真的……他们又没有亲戚可投奔,他们能去哪里?
就他们这样的,如果真的要到逃荒的地步,只怕他们一家三口逃荒出去会死在路上,在家里躲着还有一线希望。
只要把家里的水和食物藏好了,每天悄悄弄出来吃一些,他们相信他们肯定能熬过这旱期。
胡铁柱家里,气氛沉重压抑。
全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因为,他们已经把家中唯一一口大水缸给挑满了。
可一想到这一大缸水也用不了多少天,就愁眉不展。
胡大山和胡二山兄弟俩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腰和腿已经好得差不多。
胡周跟他们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打一顿也就解气了,所以并没有把他们的腰和腿真的弄断。
兄弟俩此时也努力地转动他们那脑瓜子,想为家里分忧呢。
张氏望着那满满的一缸水,愁容满面,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咱们存的那些粗粮,如果再旱下去没水也没法煮呀!这可咋办才好?”
胡铁柱蹲在一旁,闷着头一声不吭。
胡大山想着想着,眼珠子一转就转到隔壁那堵围墙上,他想到了什么?突然说道:
“爹、娘,不是听说胖丫她们家走之前,那老太婆买了一个新水缸吗?
反正她们现在也不在家,放两只大水缸在那里也是这么放着,没人用,不如我们先“借”过来用?”
张氏一听,先是眼睛一亮,随即有些犹豫地说:“这……万一她们回来了,咱们……”
想到她们祖孙俩人的战斗力,张氏是有些犹豫。
胡大山有些急:“娘,这都啥时候了,还管那么多?她们没外出的时候,你偷她们家的鱼时,你咋不见怕?
不是说她们要一年多才回来吗?等旱灾过去了,说不定她们都还没回来呢。
谁能说得准呀?
也许……她们去的地方早就旱了,估计现在早就饿死渴死在路上了呢?”
想到自己被她们打惨的样子,又想到自己那腰痛得他必须在床上躺着那么久,胡大山恶毒的诅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