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很是心不甘、情不愿,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输了!
但就算如此,他仍然强装镇定,他娘的!庸王为的不就是那三千士兵的军饷吗?
他给就是了!
他笑呵呵的看向了玄凌,“殿下,你为的不就是那三千将士的军饷吗?本官已经在查证了,这件事情都是个误会,是陈副将把本官发给三千将士的军饷都中饱私囊了,本官也正想要找陈副将问罪呢!您送来的可真是时候!”
然,玄凌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小小的一个副将,哪里有这种本事?
分明是被人当成是替罪羊了!
“王大人,你可真会开脱啊!”玄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十分记仇的道,“不知道王大人还记不记得,那夜被人供出买凶、试图火烧庸王府粮仓的时候,你仗着手中的五万精兵,强杀了指证人!”
“而今,你又唆使陈副将用武力镇压阳城的百姓,你还有何狡辩的?”
洪亮的声音就像是一波波猛烈的洪水,激荡着每一个阳城百姓的心。
他们知道,庸王收集粮食是为了将阳城的粮价打下来,而王路远这么做,无疑就是为了那些粮商的利益,至百姓生死于不顾!
这般作为,实在是不配做阳城的刺史!
百姓纷纷将手中能扔的东西全部扔向了王路远。
顷刻间,他那一身锦衣上就沾染了不少的污垢,烂菜叶、臭鸡蛋,散发着极其难闻的刺鼻味道。
王路远为官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人如此的对待!
他心头颇为的不适。
但眼
下,最为重要的是摆脱罪名!
只有取得了阳城百姓的信任,他才能继续高枕无忧!
他连忙解释道,“殿下,那夜发生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再说了,杀害人证的,也是陈副将手下的兵啊……”
“克扣军饷,勾结阳城的粮商,还敢假借本官的名号派人去火烧庸王府的粮仓,这一切都是他陈副将做的,与我无关啊!”
陈副将的双目紧紧的闭合在一起,心中突然就有了几分悲怆,大人还真是……
无耻啊!
只要出了事,就往他的身上推,他瞬间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半截。
玄凌嘲讽一笑,阳城这么大的一盘局,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小的副将就能够搅弄风云的呢?
况且,还有一事!
玄凌轻蔑的瞥着他,“王刺史,你巧舌如簧,可这也依旧难以洗清你的嫌疑!三年前,临江河本就是百姓可以肆意捕鱼,通达南北的水路,是你将临江河判给了江家!”
“难道,这个,你也能狡辩?”
这一声落下,百姓更是议论纷纷,怨声载道!
“王大人好狠啊!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们阳城的百姓没有生路啊……”
“身为一方刺史,不光不为百姓谋福,还与商人勾结……我等要写万民,请陛下撤了王路远的职位!”
王路远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他哭丧着一张脸,近乎求饶的看向了玄凌,“庸王,你到底想怎样?”
“怎样?”玄凌深吸了口气,“本王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能为阳城的百姓讨回公道!”
“官员的命是命!百姓的命也是命!”
“除了三千士兵的军饷之外,本王还要你给这三位死去的义士、及其义士家属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给这阳城几十万的百姓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