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远被玄凌连声质问,心里一虚。
他没想到玄凌竟然有办法打退西夏军,还包围他的刺史府兴师问罪,连忙装傻充愣,“王爷说甚?西夏军竟然骚扰我阳城边境!”
说罢,便严词厉色望向王子骞,“子骞!快!随我领兵,打退那帮西夏狗!”
“装模作样!”玄凌一声厉喝,“拿下他们!”
卫青道:“是!”
士兵一拥上前,将王路远和王子骞擒住!
王路远心想,玄凌不过是一个被废的太子,现在被贬到这个小地方,圣上必定对他失望至极,根本就没有回京的可能,便对他怒目而视,“大胆!”
可他对上玄凌充斥怒火的眼睛,被那烈火烧得一噎,想起自己尚有把柄在此人手中。
王路远气焰顿弱。
王子骞被擒之后一言不发,却在为眼
前的局面思索对策。
玄凌抬眼看这叔侄两人,王子骞骤然道:“王爷!我叔叔不知西夏军来犯,否则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当真不知?”玄凌声音冰寒,“卫青!”
卫青立即出列,细数以往阳城被西夏军烧杀劫掠的事迹,每一次王路远都没有出兵援助,任由敌人的铁蹄踏上阳城的领域!
“王路远,你敢说你是不知情,西夏军每每侵犯,可是声势浩大啊!”玄凌连连冷笑,“本王现在就可治你玩忽职守之罪!”
王路远吓了一跳,冷汗顿下。
王子骞平素替王路远出谋划策,立即开口,“王爷,留在阳城内的是京城兵马,没有陛下命令,我叔叔怎么敢擅自调动?”
王路远一听此言,急中生智,“不错!我自从担任刺史,便以君命为尊!没有陛下的命令我岂敢擅自调动人马?更何况我若是擅自调兵,反而引起两国矛盾,才是罪大恶极!”
“西夏军骚扰阳城,已是在挑衅我们大秦的底线!”玄凌见王路远死不认错,随手拔出一人腰间大刀。
刀光森冷,直照得王路远心生胆寒。
玄凌目光也犹如这刀光一样,王路远大斥,“王爷难道还想杀害朝廷命官?”
玄凌冷笑,眉目如剑,带着杀气,“刺史你说不敢调动阳城内的京城将士,但你手
下私兵也有不少,为何不动!”
“这……”王路远一怔,正准备继续寻找托词。
王子骞要帮王路远出谋划策,卫青冷呵一声,看破他的想法,一脚踹了下去。
王子骞痛嚎一声!
王路远一时慌了手脚,“你到底要怎样?!”
王路远不信玄凌一个被废的太子会敢杀他!这人最多对他恐吓威胁一番!那把刀也只是做做样子!
玄凌却抬手将刀架在王路远脖子上,浑然不惧杀他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自认渎职之罪,引颈就戮!要么将阳城防御的一半人手,交由本王管辖!”
王路远不退让一步,“朝廷兵马,不受调动!”
玄凌道:“那便给出你一半的私兵!不然!”
寒刃向前,王路远立即吓得往后一缩,又感到丢脸。
王子骞尚在卫青桎梏下,无法出声,王路远心思电转,若自己不应,怕是当真要一命呜呼!
王路远咬牙,“可!”
当即他传令下去,玄凌手持大刀,风姿卓然,大笑着带着一半王路远的私兵离去。
王路远较忙扶起王子骞,看着玄凌的背影,却冷笑连连。
他的私兵对他忠心耿耿,玄凌以为带走就能令他们效忠于庸王吗?笑话!
他等着玄凌亲自将这般人马尽数送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