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巴巴地说有点儿湿。
这模样只会惹得男人口干舌燥,贺司屿没想在醉酒时欺负她,车里也只是隔布料收了点利息,但这姑娘却在挑战他的极限。
贺司屿身子欺近些,喉咙里的声不经意哑了:“想不想要我看看?”
他指腹暗示性地抚在她的颈侧,苏稚杳一头雾水,迷茫地望着他,酒的后劲似乎更冲了,她脑袋发昏得厉害,没有办法思考。
“想要”
他亲了下她的唇:“宝贝自己脱下来。”
苏稚杳在他一声宝贝里失陷,轻弱地“嗯”声,言听计从,躲在被窝里左扭右扭,吊带碎花裙脱了,成套的蕾丝也脱下。
团成一团,一并塞进他怀里。
她在半醉半醒的状态实在可爱得要命,温顺又大胆,但还知道要害羞,衣物一丢出来,就包粽子似的,急急把自己裹住,露出一颗漂亮的脑袋。
然后咬着下唇,巴巴瞧着他。
贺司屿还坐在床边,喉结一动,去掀她被子,她却用力捏住不放,满眼的羞窘。
他声更低了:“给我看看。”
苏稚杳面上的赧红重了几分,摇摇头。
贺司屿很有调教的耐心:“那宝贝让我躺进去,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她憨憨地眨眼:“你要和我一起睡?”
“不想和我睡?”贺司屿手指摸到她脸,又摸到她光洁的额头,轻轻拨开碎发:“我是你的谁?”
“男朋友。”
“男朋友可不可以一起睡?”
苏稚杳被他牵引地,糊里糊涂地想了想,低低出声:“可以…
”
贺司屿笑了一下,苏稚杳还朦胧着,贺司屿已经掀被躺了进去。
男人火炉般的身躯欺近,苏稚杳下意识扭着身子想躲,被他一只胳膊捞回去,牢牢囚在臂弯里。
她羞耻得不行,与他贴实了,才忽然察觉到自己已经把自己剥了个干净,脸臊得埋他身前,挣着踢着,软绵绵的没力道,倒像是在助长情趣。
贺司屿胸腔深长地起伏了下,有了反应,这么抱着一个光溜的女孩子,温香软玉,骨肉停匀,她又在乱动,十分考验男人的耐性。
“就抱一会儿,不做什么。”他手掌压住她后脑。
苏稚杳靠在他心口,听着他心跳声逐渐加重,明显感觉到底下有什么僵挺着,她手指紧紧捏着他睡袍,动也不敢再动,安静住。
卧室里的灯没关,串串水晶缨子拖垂下来,光亮在每个角落,室内如白昼。
太亮了。
亮得他克制不住,亮得她窘迫不止。
贺司屿呼吸着,渐渐明白过来,自己的定力并没想象中的好。
他向来游刃有余的克制力,在她面前似乎都不攻自破。
那天还说自己克己复礼,岁数大她许多,做什么都先经过她同意也是应该的。
现在就已经后悔答应她了。
贺司屿低下头,呵出的气裹着她的耳朵:“接吻么?”
苏稚杳被他的热息烫到似的,身子在他臂弯里抖了下,细若游丝地发出一声似啊似嗯的疑惑。
贺司屿轻轻捏住她下巴,抬起怀中她的脸,让她面朝自己,湿热的气息压近她的唇。
“接吻。”
他声音压低了,哑着,突然张开唇,音节吞没在唇齿间,完全含住她的唇。
苏稚杳神经一瞬绷直,他压着吮着,她本能屏住呼吸,把他身前的睡袍攥出厚厚一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