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了一下,随即一个个脸色铁青,怒火冲霄,当即瞪着双眼,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和唐安拼命了。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病到公卿!
这嘴——好毒!
把自己说得非常聪明,把现场所有人都当成愚且鲁的孩子,而这些愚且鲁的孩子,却能做到公卿。
这是在讽刺他们,骂他们没脑子。
刚嘲讽唐安的众人脸皮都在抽搐,而没有嘲讽唐安的人,这时候都想要骂娘了,你们惹的麻烦,老子还要帮着背锅!
一时间,众人别提多难受了。
风晴天脸色也异常精彩,心说唐兄,咱们
差点就成为了亲家,你作诗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把我先除开吗?
这时,沈晗、张浩渠心头也在发颤,不过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学乖了,没有乱说话,不然来一个《赠沈晗》或者是《赠张浩渠》,那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了!
想到这些,他们看向兴礼的目光,都充满怜悯。
秦秉中抚着长须,他觉得唐安这首诗,深得他的心,简直就是当今朝堂的真实写照。
梁语卿和霍思思,听完这首诗后,也都沉默了下来,这首诗说是写眼前,还不如说是骂那些王公大臣。
如今那些朝廷中的公卿,不都是“愚且鲁”吗?
风晴雪看着唐安的背影,美眸泛着流光,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原来自己丢弃的,真的是一块璞玉啊!
就连李青诗,这是也是美眸亮晶晶,像是第一次认识唐安一样。
而兴礼,这时一个站在凉亭中凌乱了!
他在嘲讽我?他竟然敢嘲讽我?我是宰相子孙,我是坛新一代的领军人物,他居然该写诗嘲讽我?他这是要把我的名字,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兴礼愤怒得身体颤抖,心头的怒火,几乎能将他整个人给点了
。
往后,无论他成就有多高,这首诗将会是他一生的耻辱。
“唐安……唐安……唐安!”
行礼指着唐安,声音颤抖,却一声比一声大。
“来人——”
他大吼一声,随从就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指着唐安道:“把此子给我拿下,给我灭了他,出了事,我担着……”
“是!”
六七个随从立刻向着唐安围了过来,梁语卿向前一步,挡在了唐安的面前,亮出了金牌,然后缓缓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兴礼已经失去了理智,暴跳如雷指着梁语卿:“梁语卿,你真的要为这个败家子和我作对吗?他一个败家子敢侮辱我堂堂门阀子弟,是大罪!
“我要动他,你保不住。”
梁语卿回头冷冽地看了兴礼一眼,嘴角微挑:“侮辱权贵子弟是有罪,但是……说几句实话,可不是!”
“你!”兴礼大吼一声,然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就直挺挺地往地下摔去。
梁语卿看都没看一眼,迈着大长腿就走,唐安拱拱手冲着众人告辞,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走在跟在梁语卿身后。
而霍思思银铃般的笑声,已经压制不住在空气中传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