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宁,随即犹豫了一下,问道:
“方才听称呼,公子叫许宁,许公子可是东城许记纸庄许老爷家的那位公子?”
“正是在下。”许宁笑答。
赵离阳顿时脸色吃了一惊,似乎有些意想不到,叹道:
“怪不得啊,原来是许公子啊。”
许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与周家也算老对头了,小辈间这点摩擦的确不算什么了。
怪不得会相互对着干,还动上手了。
最近醉霄楼生意红火,许家再次在宁都城名声大噪,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似乎这酒楼好像是眼前这位出主意开的。
虽然几乎没人相信,但这个事几乎很多人都听过,他赵离阳自然也是听过的,可谓是“如雷贯耳”。
现在终于看到许宁的真容,在所难免的心神震动。
许宁知道赵离阳为何吃惊,当即也是不在意,随口问道:
“掌柜的,为何这周同会来此
贵店捣乱?”
闻言,赵离阳顿时叹了口气,准备解释一句,但连忙道:
“对了,许公子若是不嫌弃,进来喝杯茶在下再慢慢告知许公子吧。”
“好,有劳了。”
许宁也不客气,当即和江大鱼一同进了肆内。
赵离阳在旁边的小间给二人泡了茶,随后才一同坐下,叹气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这个周同三天两头就来找麻烦,经常编造各种理由闹事,也就这阵子没来。
“可没想到消停了一阵,今日又来了,赵某的肆本就生意不景气,被他这一闹,看来今日又是一个生意也没有,唉。”
说着赵离阳连连叹气。
许宁眼神微凝,问道:
“那这周同为何老是找贵店的麻烦?”
赵离阳叹气一声,摇头苦笑道:
“这宁都城内,全是周家的坊,这周家哪会愿意看到我们这些小坊跟他们抢哪怕一丁点的生意啊?
“不光是赵某的肆,就是别家的坊,这周同三天两头就会带人过去闹,这其中缘由无非就是想要我们开不下去,周家坊好一家独大,只是这手段下作,真令人不耻可恨!”
许宁顿时了然了。
这种事周家还真的做得出来。
而周家的现任家主是周同的老爹,周同帮自己老爹干这
种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周同师出有名,这种事情就是报官也报不出什么来。
更何况对方是周家,有的是办法让这些小门小户报官之后也是不了了之。
许宁想了想,问道:
“那赵掌柜就没想过换个营生?”
赵离阳叹了口气,道:
“想过,但是这离阳肆是我爹留下来的,就这么没了,实在是……不太甘心啊,可恨这周同,手段下作至极,令人不耻!”
许宁听得恍然。
从原主的记忆中,这离阳肆的确很有些年头了,原来是赵离阳的父亲留下的。
怪不得啊。
“对了,许公子今日可是来买的?”赵离阳忽然想起许宁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这,便是开口问道。
若是许宁买,自己就不收钱了。
许宁摇头,笑道:
“并不是。不过,本公子现在倒是有个想法,若是赵老板愿意,本公子想要盘下贵肆,当然,还想继续让赵老板当肆的掌柜。赵老板,你看如何?”
赵离阳顿时神色一愣,张了张嘴,有些意外的看着许宁,半晌说不话来。
这,太突然了!
许宁看到赵离阳的神色变化,想了想,又是道:
“当然,若是赵老板不愿意,在下也不强求,但若是愿意,必定会给赵老板一个满意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