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他最近厌食,所以让我来陪!失礼了之处,多多包涵!”阿说道。
“无妨,伯父是长辈,万事由他!”
于是,阿和庄牧尘便一起落座了,阿为他盛好了一碗米饭,庄牧尘又是一番感谢。
“庄少主,喝酒吗?”阿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庄牧尘一时感到有些惊奇,桌子上饭菜皆齐但并没有摆上酒,难道是说如果自己要喝阿会立刻到楼下拿上一壶?但刚才自己在楼下和膳房之中并未发现有酒,摆着的几个空酒坛子,也已经被那一众人砸的稀碎。
“不用麻烦的,有菜食就好。”
“不麻烦,伸个手而已!”阿说着从自己的腰间便取来了一坛。
庄牧尘眼见阿取来酒,便也不再推辞,说道:“既然有酒,那就微醺一些,倒也无妨。”
阿却并未答话,起手揭去盖在坛口处的红布酒盖,那浓烈的酒味便在桌前**开了去。
“来,尝尝看!”阿一摆手,说道。
“好,但酒杯呢?”
“都已被刚才那几个喽啰砸了去,这盘碟都是找了又找才找到了的,将就一下吧。”
庄牧尘显得有点难为情,但已然答应,总不能失了礼数,便端起那酒坛,抿了一口在嘴里。谁知这酒烈的很,一入口中便只觉一阵酸麻辛辣,往下咽时却似吞了一块通红铁锭子,再到肠胃之时,便是像炸开了般的不自在。
“好酒……”庄牧尘放下酒坛,强忍了不适。
“这酒很烈吧?”
庄牧尘苦笑一下说道:“确实,有些烈了。”
“师父喝的酒,平常人初饮时都会觉得烈,但饮惯了就好,便只觉着痛快!”阿也将坛子举起,灌了一大口下去。
“来,吃菜!”阿将嘴角沾着的酒水随意一抹,拿起自己的筷子招呼道。
庄牧尘本有些食欲,但被刚才那口烈酒一浇,肺脏只觉炸裂,食欲再难提起,但还是面带微笑的将盘中秋葵夹了一块儿,放入口中,却是尝不出个滋味来了。
阿夹起一块白切鸡,大口的咀嚼起来,边咀嚼边说道:“话说……你那功夫……高明的很啊!要不多留片刻教我一教吧?”
庄牧尘暗自思酌:你火行一字门的武功也是精妙,何必我教。却在面上说道:“那里,雕虫小技,比不得你的身手,更比不得伯父那般深厚内力。”
“你说我那几下?那都是平日里挑菜烧火时,被人欺辱出来的,师父说那都算不得招式。”阿说着又嚼了口米饭在嘴里。
庄牧尘当时看的明白,他的那几下虽是普通,但却是蓄着内力于腿脚之间,虽算不上大乘,但却也非常人气力能比。
“可否把手腕给我?”庄牧尘放下筷子,问道。
“作何?”这一来让阿很感惊奇。
“刚才一番动作,恐那一帮喽啰伤你心脉,我懂些医术,替你把把。”
“那里会有!给!”阿一脸无奈的将手伸了过去。
庄牧尘掐着阿的腕脉,指间但觉一阵跃动,那跃动如燎原星火,虽是蓄力不足,但刚烈待发之势已成。由此而见那庖厨早已将火字一门的心法内力暗传了于他。
庄牧尘忽显喜色,阿生奇,便追问其中缘由。
“无妨,没有大碍,对了,伯父称你做‘阿’对吗?”
“嗯,你也可以这要称呼我。”
“是哪个‘’字?”庄牧尘追问道。
“‘烧’的‘’,师父收我为徒的时候说我是根破柴火,叫这个名字,也好有点子用处!”
庄牧尘听罢又笑了。
“我说你老笑什么啊!”阿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有些生气。
“啊,没什么,来,吃菜!”庄牧尘说着将一块白切鸡夹起,咬了半口,将剩下的放在了自己的碗中。
阿却吃得不痛快了,只觉得他这个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