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什么时候走了吗?”
“至少,要等这春雨停了吧!”
一间不起眼的庭院内,一位白衣少年坐在屋檐下,看着眼前淅淅沥沥的春雨,掰弄了一下手指,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双眸子看着灰暗的天空,斟酌了一会道。
“这雨,一时半会可是停不了的。你打算就这么等下去?…”
女子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苍白之色,她目光幽幽 ,宛如暗藏的铁钟,仿佛矗立在远处的雪山,回响在彼岸的地狱。
人间最得意,怒马走鲜衣。
李扶摇起身,拍了拍手,他看了一眼女子,进到房间,过了片刻就走了出来,身上多了一个深蓝色的包袱和一把还没有彻底干的油纸伞,仔细想想的检查了一遍,就开口说道:“此去经年,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会见面,不过五年后,我们一定要在这里见面…”
“好,那就五年。”
山河有妖,四季如雨。
……
白鱼镇有一条小河,名字就叫做白鱼河,河内因为盛产白鱼而得名,可是再怎么出名 也只是这方圆多少里的事情,而且因为数量不多,平时就就算是有人钓起来了一些,也不会拿回家去 因为白鱼镇名字都来源于这条白鱼河,小镇里的人,自然对这些白鱼喜欢无比。
这几日,春雨绵绵不绝,镇子里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他们大多数是待在家里,或者是坐在酒楼,谈一谈四四九九的风流之事。
镇子本来不大,再加上这场萧然的春雨,整个巷子就显得冷清起来,可此时此刻,有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着胸肌,在白鱼河周围四处闲晃**。
脚下虽然都是泥泞,只是他似乎丝毫都没有在意,他在白鱼河周围缓缓而行,似乎再找着些什么东西,他的嘴里还在不断嘟哝着些什么。
自然也是没有听清楚,他被白鱼镇里的人叫做疯子。
偶有路人经过,看到中年男子,只是投来同情的眼光,而后轻轻瞥过一眼,便没有了兴趣再降视线放在这个糟蹋的中年男子身上。
只是穿着一件不沾杏花雨的青衫男子,此刻撑起一把油纸伞,他的旁边,站立着一个女娃,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河中的白鱼。
他看着白鱼河,不经意的自问自答的说道:“没有想到,这白鱼镇不仅有妄想成为河神的妖,和一只白鱼仙…”
青衫男子凭空取出一片叶子,丢进了河中。
河里的不少白鱼都在慌张无比的四处摇曳。
之后,仅仅片刻,白鱼河轰然炸开,**胸肌的中年男子,痴痴的看着这一幕,呆呆的笑着说:“鱼,它喷水了…”
“鱼,喷水了…”
青衫男子笑了笑,募然转头。
在白鱼河远处的街道上,有一只手撑着油纸伞的少年缓缓而行。
他的肩膀上是蓝色的包袱。
那里面,好像是盛满了一段年华。
离去的人总会离去,只是,还是少不了那份难舍的落寞。
青衫男子驻足了一会儿,就牵起女娃的手,离开了白鱼河,离开了白鱼镇。
春雨绵绵,谁也不知道,未来的路,会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