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一少年只是撑起油纸伞,缓缓而行,走过街道,在来到某座酒楼前,却停了下来,驻足了片刻,并未着急的想要踏入酒楼之中。
酒楼前,早已经有个青衣小厮在此地等待了许久,他来来回回的踱步,脸上则是一脸的焦急之色。
看见李扶摇停下了脚步,在酒楼外站了些许时间,不像是想要有今酒楼的打算,他虽然心生疑惑,不知所以,但也还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李小先生,楼上现在可就等你了,不知道,小先生还有什么事没有安排妥当?”
“这倒没有。”
李扶摇站在酒楼的屋檐下,收下了油纸伞,递给旁边的青衣小厮,看着茫茫细雨,认真的问道:“你可是知道,这场春雨什么时候会停下…”
“这…”
青衣小厮脸上露出委屈之色,他看着这场已经下了三天三夜的春雨,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的回答,这雨什么时候会停,他怎么会知道?
他看了一眼李扶摇,老老实实的说道:“小先生,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快随我上楼吧。”
李扶摇的目光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不过随后马上就释然了,仿佛这一切并没有欢喜,也没有伤悲。
他接过了青衣小厮为他准备的一袭干净的衣裳,走进了偏门换衣服的小门当中。
而青衣小厮则是一直的站在酒楼前,脸上时时带着赔礼的笑意,久久没有离开。
……
酒楼的二楼,布置的简单随意,酒楼中,单单放有几条长木凳和不规则的木桌,每个木桌上都放着一坛酒和些许的酒菜。
酒楼里的酒客男女老少都有,只是镇子本来就不打,对于这位少年说先生的脾性还是略知一二的,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今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那个少年为什么还不来。
时间缓缓流过,李扶摇终于在人们的期待中,姗姗来迟的到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略显单薄的白色长衫,不紧不慢发来到大堂的中央,安安静静的坐在长凳上。
少年抬起头,拿起桌上的惊堂木,只听见,啪的一声,少年清了清嗓子,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酒客,声音略微提高了些道:“话说不知何时起,楚国来了一个神秘戏班子,班号为胭脂。据说是因为秦兵北上征伐,所以才随流亡百姓南下来此处生存。他人也称为北国胭脂。
这戏班子一年只为一位合眼缘的人出台,而神奇之处就在于,这出心所用的话本子便是这名合眼缘之人的平生过往,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前生,以及五年内的后世。”
说到这里,李扶摇微微一顿,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然后继续的说道。
他在这酒楼说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已经熟悉了门道,加上他的脑子也很灵络,比其他说先生的故事更加生动活泼,所以在白鱼镇,大多都喜欢听这个少年说先生说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