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杳心都被他揉得酥了,含着一丝很自然的埋怨,向他撒娇:“右手好酸。”
“弹不了今天就不弹了,陪我去公司。”他清醒地感觉到自己在堕落,堕落在春宵苦短里。
她没想明白:“我去你公司做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说:“在我办公室待着。”
苏稚杳迷惑地眨眨眼,一下子自己就胡思乱想开来,脑中浮现出各种办公室恋情,小秘s,桌下p到这里,他的话也变得不怀好意。
苏稚杳支吾着,脸红红:“要弹的,有点儿酸而已,还是很灵活。”
贺司屿不明意味地笑了下,捏捏她手指,声音低下去,只让她一个人听见:“弹钢琴的手,是很灵活。”
苏稚杳觉得他在带坏她,这么一说,她居然瞬间就懂得了其中深意。
羞窘中裹挟一丝嗲意,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下次你自己弄!”
徐界表情管理一向很到位,但当时也被这对热恋中的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尺度惊到瞠目。
他都忍不住老脸一红,职责所在又不得不开口,只能清两下嗓子,若无其事笑着提醒:“苏小姐,到了。"
“喔。”苏稚杳挎上包包:“我走了。”
贺司屿揉了把她柔腻的小蛮腰:“去吧。”苏稚杳推开车门,一条腿都迈到车外了,略作停顿,又突然扭回身,身子探过去,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再把那盒椰奶塞到他手里:“不要喝了。"
然后就笑眯眯地下车跑走了。
“先生,您给灬”交给他处理的话说到一半,徐界一回头,倏地讶异到噤声。
只见男人薄唇浮着淡淡笑意,无比自然地将那姑娘给的椰奶送到唇边。
徐界有短瞬的傻眼。
他忽觉这世界要变天。
那日还真的变天了。
苏稚杳在琴房练到下午,天忽然阴沉下来,乌云重重聚压住太阳,光不见光,雨不见雨,四周营造出枯藤老树昏鸦的阴森感。
这诡异的天气,让人没有练琴的心情。
见她停下,小茸问:“杳杳饿了吗,我去给你买些吃的?”
苏稚杳好字刚出到喉咙,忽地一想,又改了口:“不用了,你联系一下杨叔,过会儿直接送我去贺氏吧。”
小茸亮起八卦的眼睛:“杳杳和贺大佬约了晚饭?”
“没有啊。”苏稚杳歪了下头,嘴角挑出一缕笑痕:“但我估摸着这个点,他应该想我了。”
单身的小茸喜好之一就是看别人谈恋爱。“杳杳。”小茸看着她,眼里荡漾着姨母笑:“你是怎么拿下贺大佬的?到底怎么办到的啊!”
苏稚杳微愣。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不过杳杳这么漂亮,谁不喜欢,贺大佬也是男人,喜欢你也不奇怪。”小茸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接着愉快地浮想联翩:“杳杳以后嫁给贺大佬,就是全世界最风光的公主了!"
苏稚杳被讲得耳红,扭捏顷刻,不以为然:“我们还只是谈恋爱,现在想这个,未免太早了。"
“那谈恋爱,不就是要结婚的吗?”小茸盘坐在地毯上,迷茫地抬头望着她。
苏稚杳被她的保守思想惹笑:“恋爱为什么就一定要结婚?”
“难道喜欢一个人,不会想要嫁给他?”
两个恋爱经验都匮乏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交流恋爱经验,好像盲人摸黑前行。
“可能会吧。”苏稚杳依着钢琴,托住半边腮:“但是,我和他,还没到非要和彼此结婚不可的程度。”
“就是觉得,有他在很安心他对我,应该也还只是有好感。”
小茸渴求的眼神:“就只有这样?”
苏稚杳指尖在颊侧轻轻点着,想得出神,可能还有伤害过他的原因,所以他提出时她没有理由不答应,不过她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