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底线就是,骡马岛不能劫周家的货。
骡马岛的底线是,扫荡时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县城府衙的底线,就是骡马岛不能做得太过分,不能发生屠村这种大事。
因为一旦发生屠村,就会引起上级的注意,到时候上级要求彻查,谁也保不住骡马岛。
好家伙,这下辫子老大要是突破了县衙的底线,那么这三足稳定的局面,就会被打破,谁也捞不着好处。
“是啊,看来骡马岛是安逸太久了,没了分寸!”
管家老苟也很无奈。
“咱们要不
要通知县衙?”老苟提议道。
“糊涂,通知县衙有用吗?”
周景康怒斥道,如果光头辫子真想动手,就县衙那几颗歪瓜裂枣,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你去,到洪城去找张老爷子,跟他说,东滩村出了个恶霸,抢占我们的纺织原料,可能导致我们交不了货给他,让他想想办法!”
“是,老爷,我这就去。”
洪城的张成谋士,经过永城那一战,他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虽然陛下赏赐他不多,但年纪略大的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还有洪宾交给他一支训练军,上千人。
为了让他安度晚年,洪宾还将军队里的纺织生意交给他,意思说,西辖关的军衣都是由他来采购,这可是一个肥缺。
他能有今天,心里不得不感激一个人,那就是林墨!
但林墨自从永城大胜之后,便抽身离开,似乎人间蒸发一般。
他知道,林墨仅凭这一战,不仅让西蒙军闻风丧胆,也称为朝廷中某种禁忌。
因为他太牛逼,与他铁匠的身份格格不入。
最主要还是因为陛下,猜忌他与洪宾似乎存在某种关系。
这就不得了了。
这TM谁还敢打听林墨的消息。
不过,他决定教育他的子孙下一代,林墨就是他们家的恩人。
没有林墨,他下半辈子很可能要死在战场上,哪有如今这般,让子孙也能享受他的福荫。
可他听到老苟的汇报,顿时火冒三丈!
“什么,抢夺军用购买的物资?”老张很生气啊,他就想安度个晚年,偏偏有人想骑到他头上拉屎。
“你没有告诉那村霸,说这是西蒙军要购买的物资?”老张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想起在永城时的林墨,无
论面对多强大的敌人,都会镇定自若。
“告诉了,可人家压根不相信,他还训练了大批杀手,劫持周家运货的车,张老爷子,这样我们是没法给您交货了!”
老苟管家哭诉道。
“岂有此理!”老张气得胡子腮帮都一鼓一鼓的。
“张老爷子,我家老爷说了,他到时候定会按约定赔付您违约金,只是来提前告诉您。”
老苟假装很为难,好像周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也要付这违约金一样。
这就是生意经,跟周景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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