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忘不掉这个男人的侧脸,坚毅硬朗,却又拒人千里之外。
他黑色的运动衣领口的链子拉下来一半,阔然的胸肌若隐若现,有些痞子气,却又有些正经。
李姿气的浑身哆嗦:“你算是哪根葱,我爸是……”
廖然眉头一跳,忙将李姿拽了回去,声音软下去不少:“许岑,你给李姿道个歉,我们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休想!”我拒绝的很干脆。
还没接着说下去,嘴巴就被那个男人堵住,他原本只是撑着我的肩膀,现在半个身子将我包在他的怀里,勾着修长的手指描着我的唇形,懒洋洋的啧声:“还真是有些不要命的,处理了!”
人都不知道从那里涌出,一瞬间那些些精壮的汉子将那对狗男女围了个密不透风。
“现在给你两条路,一呢,给我的女人规规矩矩道个歉,‘请出门外’二呢被我的人关照一顿,赶出门外,我耐心不多,三……二……”
李姿被吓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廖然推了出来,嘟囔:“快点道个歉,不然这事情没完没了。”
事到临头还是推女人来挡灾,廖然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李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尖嘴高根鞋跺的当当的响,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
“没听见!”那个男人顿时松开了我,突然暴躁了起来。居高临下瞪着李姿:“说到我女人满意为止。”
不知为什么,他怀抱一松,我好想还有些失落。,什么叫他的女人,都是素未谋面人,这场面做的也太过了,不会一会这好看男人要讹这演这一出好戏的钱。
李姿呛着泪,又说了几句抱歉,我没多留就让他们走了。
“你等着,我还你酒钱。”我只带了烟出来,钱夹放在了包厢。转头想走就被这个男人攥住了手。
“陪我喝一杯。”那个男人说的缓慢,我的心脏好像漏了半拍。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有些害怕,刚从感情的旋涡之中挣扎出来,再不能沦回去。
几番抽手没成效,我更是慌了神,低头重重的咬在那个男人的手上。他吃痛微微一松,我头也没回,就是拼命的朝着前头跑。
我缩在二楼露天的一个阳台,今天的一切太过刺激,点了根烟,我猛吸了一口,又淡淡的吐了出来。
诚实的说,我不会吸烟,只是有些迷恋这个味道,阿沁总说我吸烟就是浪费,因为只会把烟气含在嘴巴里然后再吐出来。根本渡不到肺,体验不到那种释放的酣然。
“不会就别吸!”
我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烟就被夺走,一抬头下巴就被死扣住,滚烫的唇贴在我的牙齿上,一股浓浓的烟气被渡在我的口中……
我有些震惊,急忙推开了那个男人,他的味道还缠在我的舌尖。脸上烫的根本不成样子。
“酒钱不用,帮你解了那么大的困境,不跟我喝一杯?”他低头撑在围栏上,身子有些慵懒。
看着我犹豫,随即招手朝着酒保招呼了两杯喝的。
“两杯长岛冰茶!”
“我不喜欢欠人情,既然是茶,那给我来三杯。”我偷偷的窃喜,好在点了的是茶。并不算为难我,索性大气一挥手,直接三倍奉还给这个陪我演了一场戏的小恩人。
“你说真的?”那个男人抬头,语气中有些质疑。灯光映在他的额头,眉眼亮的像是装了头顶一整片的星河。
我不喝酒,那是的我还并不知道长岛冰茶并不是茶。只是色泽很像红茶的一款鸡尾酒饮料,酒精度高,按照其原始配方调制的长岛冰茶酒精度可达0%以上。
不胜酒力的我一连串干了三杯。甚至没一杯喝完后,还甚是挑衅的倒置过杯子。示意我一滴不剩。
“我叫许岑,今晚谢谢你。”我喝完不就,头便有些发晕。
“我姓顾,顾云深!如果你敢忘,我就将这名字纹在你身上。”那个男人撑着我坐在露天阳台的软座上,他缓缓的泯了口酒,我的眼睛顺着他的喉结向下,吞了下口水,呛声回答道:“不会……”
再然后,他就在没有什么别的话,一直安静的陪着。
当我隔日醒来的时候,我自己都震惊,房间里一团乱糟糟的,我的身子疼的不成样子,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像极了欢愉之后的样子。
拼尽了全力回想着昨夜,只记得一个顾云深的名字。
我穿着座椅上搁置的新衣。出门后就看见了那个男人。
我不由的攒眉,还没张口,就被那个人堵了回去:“你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包在身后的木桌上。”
都是成年人,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现在也无法挽回。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手机,十三个未接电话全是我母亲打来的。
回拨过去,是申城第一医院护士接通的电话,挂掉电话是,我的手指尖都是白的。
“顾云深,可以送我嘛?”
他分毫没犹豫,倒是让我有些诧异,他一连串闯了三处红灯,在市区车速到了一百二着实有些惊悚,背后跟着一连串的交警摩托,回旋的警笛鸣叫让人跟着紧张,毛孔都跟着战栗。
“你你慢些。”我仅仅的抓着头顶的把手,紧紧的贴在座椅,总觉得随时都会飞出车窗外一样。
顾云深淡淡的看着后视镜,狭长的眼睛眯着看的有些不真切,显得有些语调淡的让人寒战:“你不是赶时间。”
“我也要命.”我缩了缩脖子,眼看着眼前就是第一医院,身后的警车越逼越近。
“还不走?你不赶时间了。”顾云深从兜里掏出一只烫金色的烟盒。手上抖了抖颠出一根烟,舌尖一添抿着嘴角,两只牙齿压着烟蒂。
我一瞬间看的出神。母亲的事情重要,我没办法在此刻问出关于昨晚的疑惑。缩影便不在出声,拽起皮包飞速的奔向医院。
“阿岑……”我奔向母亲的病房,一进门的声音,击穿了耳膜,搅动着腹腔。让人有些作呕。
一身西装笔挺,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夹在鼻梁上,怎么都挡不住那一副下流做派的小人摸样。
廖然看着我,眼里都是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