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这个比喻根本站不住脚。”
李晟说着,提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两行字。
马周走过去一看,下意识的念出:
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
马周好奇问道:
“此乃管子所言,语出《管子—牧民》一篇,小兄弟你写这个干什么?”
李晟抬笔,将“仓廪”、“衣食”两个字圈出。
然后又将“礼节”“荣辱”圈出。
“晟儿,你这是何意?”
李世民这时候也凑过来,看到李晟圈出这几个词,不由疑惑。
李晟没说话,在“仓廪”、“衣食”的旁边,又写下 大大的两个字。
物质!
“物质,是一切可以财富的总和。”
“不论是这屋内的桌椅板凳、又或者是桌上的笔墨纸砚,甚至我们身上穿的衣裤鞋袜,都可以统称为物质。”
李晟指着物质一词,继续解释道:
“物质丰富,则百姓富足、国家强盛。”
“物质匮乏,则百姓穷困、国家混乱。”
“因此,想要国家安稳,就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增加财富总和。如此,才能让百姓富足、国家强盛。”
李世民听到这里,忍不住的点点头。
虽然“物质”一词,他才是第一听说,但是这其中的道
理,与自己治国理政的思路,倒是异曲同工。
甚至被李晟这么一说,反而更加清晰明了。
“与物质相对应的,一切不可见、不可闻,却又实实在在存在的,我称为精神!”
李晟说着,在另外一边,写下了“精神”二字。
“我明白了,这五经之学,便是精神!”
李世民眼前一亮,说道。
“对,也不对。”
李晟微微摇头,解释道:“五经之学是精神,但佛学、道学、巫蛊、医学、农学、乃至诸子之学,又何尝不是精神?”
“你竟然将圣人之学,与佛道巫蛊相提并论?”
孔颖达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佛道巫蛊,蛊惑民心。
在孔颖达这种淳儒的眼中,是根本看不上眼的。
让圣人之学,与佛道相提并论,简直是对圣人之学的侮辱!
“先生稍安勿躁。”
李晟并不急着解释,而是继续说道:
“精神内容,是由人创造出来的,虽然本质相同,但在形式却五花八门。孔子曰仁、孟子曰义、墨子说兼爱、韩非子说法、农家爱民、兵家言兵、老子说道德、庄子言逍遥、佛门追求成佛、道门追求升仙。这些精神解释五花八门,自然有好有坏。”
孔颖达的嗔怒稍减,点头道:
“孔孟为上、老庄次之,法墨农兵再次之,佛道为最次之!”
这种评价,显然是站在传统儒家的视角上,进行评价的。
马周微微摇头,说道:
“孔孟为上,老庄法墨农兵次之,佛道最下。”
虽然和孔颖达的划分有细微区别,但显然在众说纷纭中,他也是比较推崇孔孟之道。
李世民摸摸鼻子。
身为皇帝,李世民自然不可能当中表态。
但实际上,在他心中,不管是哪家哪派,只要能为我所用即可,本来也不需要作出评价。
李晟诧异的看了一眼老爹。
便宜老爹这次竟然没插嘴,学聪明了,有长进啊。
“你们两个身为儒家,自然认为孔孟之道为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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