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是白纸黑字,可这白纸黑字,你当我房遗爱会闷头吃亏直接认下吗?杂碎!”
赵节愣住了,他没想到房遗爱说翻脸就翻脸。
“房遗爱,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可知我是代谁而来?”赵节沉着脸喝道。
“你想说你是代表太子殿下?你是想找死吗?赵节!”房遗爱冷笑一声,忽然抬手一巴掌抽在了赵节的脸上,“我劝你慎重点,最好别惹我,也别拿这种三岁小孩玩的把戏来恶心我。”
“想先坑我,再坑我爹,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谁!”
赵节被房遗爱一巴掌彻底打懵圈了。
脑子都好像被打不灵光了。
他恶狠狠的看着房遗爱,身体却呆如木鸡。
“房遗爱,你找死!”杨豫之忽然抽刀在手。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就你这个大逆不道整日惦记着姨母的玩意,劳资借你十个胆子,你有本事扎我一下!”房遗爱盛气凌人,指头几乎戳到了杨豫之的脑门上。
被戳中心事,杨豫之登时怒火中烧,挥刀就冲着房遗爱扑了上去。
房遗爱顺势扑倒在地,翻滚着大喊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啊!杨师道的儿子杀人了!”
“快来人,报官,快报官啊!”
“杨师道的儿子杀人了!”
杨豫
之提着剑站在一旁傻眼了,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碰都没碰到……
面色阴沉的赵节一看情况不对,拉着杨豫之转身就走。
“房兄,你是个聪明人,最好不要犯糊涂!”
临走之前,他对房遗爱说道。
“滚!”
房遗爱起身,舌绽如雷。
他知道赵节那狗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也清楚他们最后的下场。
典型的沾之即死!
一个个的还都想把他当做俘获他老爹房玄龄的突破口。
真以为他还是从前那个傻狗房遗爱!
见赵节等人离去,房遗爱立马停止了哀嚎,从靴子里掏出一个小匕首,忍痛在自己的胳膊上来了一刀,又刻意放了放血,把自己的一身衣服染红。
这才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包扎好伤口,淡然落座,饮了口已经半凉的茶水。
“愣着做什么?进来,接着奏乐,接着舞啊!”他看了眼周围被吓傻了的姑娘们说道。
那些躲得远远地姑娘们这才姗姗上前。
一名身子苗条的姑娘在旁边柔声说道:“公子,您这伤……要不然还是找御医瞧瞧吧?”
“上茶!”房遗爱沉着脸说道。
这点伤,他自己割的,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数。
“公子,您这伤真不碍事?”那名面纱遮面的少女又问道。
房遗爱扭头看了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我无碍!”
“奴家只是担心这伤会影响公子接下来的冲锋陷阵,故而多嘴一问,请公子恕罪!”那少女低着头,说的柔柔弱弱。
房遗爱:????
这什么虎狼之词。
劳资只是稍微歇一歇,想想怎么拾掇赵节和杨豫之那两个狗东西。
你竟然想让我冲锋陷阵?
现在楼里卖鲍的竞争都这么大了吗?
我刚刚可打了你们的东家,差点把楼都给拆了,你现在竟然跟我唠这个?!
忽然,房遗爱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眼前的人都出现了重影。
“赵节狗贼,下毒害我!”房遗爱站起来,挣扎着就往外跑。
他终归还是大意了,忘记了这里是赵节的地盘。
往外刚跑了两步,也许是用力过猛,他的眼前猛地一黑,噗通一声栽在了地上。
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好像听到耳畔有人在说,“让你躲着我,我去跟……皇,求情,你竟然转头……就跑,薄情……,我高阳看上的……没人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