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吧。
哪怕是混日子,也让房遗爱先混着。
侍讲和伴读的身份地位,可谓是差了千里之远。
伴读嘛,基本上可以理解为童,也是太子日后的班底。
而侍讲,那踏马是太子的老师!
太子之师啊,多少人打破头都想争的一个位置。
而房遗爱,现在是诸位皇子共同的老师,更牛了那么一丢丢。
这事让房玄龄想来,就
跟踏马做梦似的。
太不真实了!
两人刚刚将这些事聊定,一直守在殿门口位置的张阿难便急匆匆走了过来。
“圣上,高阳公主殿下带人将杨相府给堵了,大骂杨相教子无德。”
李世民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房玄龄。
“告诉朕,又是怎么了?”他沉声问道,满是不耐烦。
一天之内给高阳公主擦两回,他这个当爹的就算再如何疼爱闺女,也有些遭不住了。
张阿难看了眼房玄龄,低声说道:“回禀圣上,此事因右卫中郎将房遗爱而起,他在离宫之中就去了沉香阁,在那里撞见了杨相之子赵节与杨豫之。三人起了一些矛盾,房遗爱被杨豫之刺伤。高阳公主听闻此事之后,就带着人将杨相府给堵了。”
房玄龄仰头看了看大殿的穹顶,又将目光缓缓戳向了地面。
李世民顺着胡须砸了咂嘴,“还真是良配,是吗?玄龄!”
房玄龄默然不语。
没脸看了已经。
“房遗爱现在何处?伤的如何?”李世民问道。
张阿难一脸的难以置信,悄悄看了一眼房玄龄,欲言又止。
房玄龄一眼就瞪了过去,“你说你的,老是看我做什么?”
张阿难讪笑,说道:“伤的应该不重,在赵节与杨豫之离开之后,他还在沉香阁潇洒了一番,直到小半个时辰前方才离去。”
“逆子啊!”房玄龄忽然痛心疾呼,“老臣这就回去打断他的三条腿,我房玄龄还有三个儿子,绝不了后!逆子,气煞老夫也!”
本该盛怒的李世民却出言劝慰道:“年轻人年轻气盛,闹点事正常。他现在也尚未娶妻,逛逛就逛逛吧,不算多大的事。这孩子带着伤都要坚持逛花楼,这一身血勇看样子……憋屈挺久了,玄龄何必责怪。”
房玄龄:??
本以为非常了解皇帝的房玄龄,忽然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皇帝了?
“圣上,房遗爱此举理应罢官,取消与高阳公主的婚约,流放外地。”房玄龄说道。
李世民眼皮一跳,立马抬手说道:“大可不
必,大可不必!”
好不容易在茫茫人海中撞见了冥冥中的扶唐天将,还一上来就立马点出了太子谋逆之事, 可以说是非常直接的挽救了他儿子一条性命。
他正愁怎么封赏房遗爱呢,哪还能惩处?
带伤逛花楼确实可恶了一些,但……还能忍!
房玄龄迷茫的看着李世民,这事他现在真的是搞不懂了。
房遗爱现在可是与高阳公主有婚约在身啊,就这么轻飘飘的没事了?
“倒是杨相的这两个儿子,杨豫之、赵节,哼!”李世民从袖中抽出一份绢帛,递给了房玄龄,“玄龄先看看这个吧!”
房玄龄抖开黄绢一看,眼睛瞬间有些挪不开了,“圣上,这应该算是巧合吧!”
当然不是巧合了!
房遗爱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李世民心中哼道。
但心中如此想,李世民却不能直接如此说,他含糊道,“也许吧!房遗爱这么做,兴许有他的一番考虑。至于赵节此人,玄龄稍后与长孙无忌亲自提过来吧,再给杨师道带一份口谕。”
“让他给朕好好管管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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