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正顿时满脸尴尬,“应该……是不能。只是赵九郎一向为人老实,当年发生口角,也是那卖棺材板的太刁钻,过于欺辱人了。”
“他该不会是你家亲戚吧?”房遗爱盯着坊正问道。
“那不是,那不是……”坊正连忙说道,“只是赵九郎为人仗义,小人颇为熟悉。今日赵九郎回来后就在急急忙忙的找人,小人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可一不说工钱,二不说干什么,哪里有什么人跟着他?”
“中午那会儿,他又急匆匆离开了,小人就不知道他上哪去了。”
“公子若是准备去他相好的那里堵他,小人可以带路!”
房遗爱稍微有些尴尬
,这事貌似好像是他的锅,他没有说清楚。
“带路!”房遗爱摆手说道。
结果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还没摸进那个隐秘的小馆子,赵九郎就带着人先一步来了。
“公子恕罪,小人实在是……力竭了!”赵九郎面色泛黑,气喘吁吁。
房遗爱抬头扫了眼赵九郎身后稀稀拉拉的百十来号人,有些意外。
这小子,还真挺仗义,看人也准。
找的这些人,也都是他想要的人!
块头都不小!
古铜色的皮肤,那腱子肉看着就很有力量。
“先不说其他的,这些人都是你从什么地方找来的?”房遗爱问道。
赵九郎的神色不由有些紧张,“回公子,他们……都是我以前的伙计,身家并不是……很清白。”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房遗爱轻笑一声说道。
本来他的名字在京城之中就不是太好。
现在嘛,就更加的离谱了。
他打了杜荷,杜荷塞宫里不知所踪了。
杨豫之和赵节跟他不对付,结果,赵节被两位宰相亲自带兵给抓走了。
杨豫之也被他老爹打了个老惨,据说惨叫声响彻了两座坊。
京中纨绔现在见了他,大概都得躲着走。
就他这样的名号,还在乎人家身家轻清不清白?
只要不是被请进大狱里的,在房遗爱看来都是好人!
“你们所有人暂时每日的酬劳只是三餐,等建功立业,自然有你们的好处!”房遗爱想了一下,说道,“只要你们不亏到我,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都有些犹豫
了。
就连赵九郎的神色也不是很自在。
能在京城过活下去的,一般一日三餐都还是能解决的。
他们谋得是更大的前程,而不是真去当个老农。
“你们办差的对象是太子殿下,以及诸位皇子。”房遗爱神色平静补充了一句。
众人脸色猛地一变。
“我等愿往!”
赵九郎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房遗爱嘴角微微抽搐,踏马的,提我名不好使是吧?
我衷心的希望你们接下来的生活会开心快乐。
劳资改主意了!
……
杨师道的府上,城阳公主跪在长广公主的面前,泣不成声。
“姑姑,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房玄龄大权在握,其子蛮横无力,我父皇竟然还偏袒他们父子二人,如此长此以往,哪还有我等皇亲生存的余地。”城阳公主哭诉道。
长光公主端庄而坐,伸手轻轻摸了摸城阳公主的头发,“孩子,你的父皇,不会那么糊涂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不要闹,更不要有偏激的想法。”
“姑姑,您怎可如此宽容?您的儿子可被房遗爱差点打杀了啊!”城阳公主不解喊道。
“想杀他们的……不是房遗爱,而是……”长光公主摇了摇头,轻轻叹道,“但愿,事情还有转机吧。”
“姑姑,怎么会不是因为他?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就因为父皇宠爱高阳,就因为房玄龄乃是朝中众臣,房遗爱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城阳公主气愤喊道,“既然姑姑不愿出手,我就去找高阳评理,去找其他的亲王,总会有看明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