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遗爱可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那杵着呢!
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
让房遗爱成为东宫侍讲本就不合规矩,更别说,这混账小子还恶名累累。
为了避免再度出现众臣联袂弹劾房遗爱的事情,李世民溜的很快。
让房遗爱为东宫侍讲,还是李世民的爱子之心作祟,但他又没有理由去解释。
说房遗爱是天命临世之人,有扶唐之姿,谁信?
他有时候都严重怀疑!
有几个把草稿早已打的整整齐齐的臣工,闻言也只好遗憾的收起了笏板。
他们总不能追着皇帝上奏。
散朝之后,房遗爱心事重重的看着侍卫们将太子和魏王抬出了宫。
这俩人选择了同样的方式诬陷他,现在干起来了,一路骂骂咧咧个不停。
在两人的心里好像都觉得对方是煞笔。
房遗爱听着听着就听乐了。
甭管他们在群臣的辅佐下做了多少的事情,但究其本质,还是孩子。
一面听着乐呵,他一边等着自家老爷子一道回家。
今天这个事,是实打实的闹大了啊!
“走吧,还杵这儿干嘛?你今天算是把风头给出尽了!”房玄龄阴阳怪气说道。
房遗爱摸了摸眼角,“老爷子,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啊,我这都适可而止了,谁知道您老忽然间跳出来弹劾太子,郑国公更是不惜病体,都快咆哮起来了!”
房玄龄看了眼周围,见没人跟着,这才说道:“我是有些私心的,当着我的面戕害我儿,这简直视我房玄龄如无物,不狠狠弹劾一下如何说的过去?”
“往日里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诬陷我儿,他们是真当我房玄龄死人不成?太子又如何,若我与郑国公当真铁了心,哼……”
“郑国公一心为公,太子竟然故意让郑国公看见供状,那无异于拔老虎的鼻毛!在我看来,今日郑国公的语气都算是轻的了。”
这都算轻?!
房遗爱心中一惊。
盛唐时这些官的胆魄,在房遗爱的心中瞬间又上了一个档次。
是真的凶残啊!
“没事,既然事情你都已经做了,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什么好怯的。太子和魏王的报复来的这么快,我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省的天天惦记。”房玄龄笑了笑,“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办好圣上交代的差事便是。”
房遗爱心中一暖,重重点头。
……
话说这头房遗爱正和房玄龄聊着心事漫步回家,那头,从宫中得到消息的高阳公主,已经堵在了东宫。
“我告诉你们,今日谁敢拦着本宫,本宫就一头撞死在这儿,有本事你们拦我一个看看
!”高阳公主挥舞着马鞭,英姿飒爽,煞气逼人。
吓得那群东宫属官愣是没一个敢上前的。
“高阳殿下,太子殿下还未回来,您要不先稍微坐一下,有话好好说?”一名东宫属官隔着老远对高阳公主上言劝道。
“滚一边去,再啰啰嗦嗦,本宫先杀你们,再撞死在这儿!”高阳公主杏眼狠狠一瞪。
周围浩浩荡荡的东宫属官,登时不敢吭声了。
李承乾被抬进东宫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牝鸡司晨,高阳公主力压群臣的一幕。
“高阳,你又在胡闹什么?”李承乾忍着疼痛,一张脸皱的跟苦瓜似的对高阳公主说道。
高阳公主看着李承乾这样子,顿时就乐了,“这是被打了啊?我来的匆忙,竟然不知道你被打了,说说,你是被谁给打成这样的?”
李承乾的脸上瞬间满是怨恨,“还能是谁?”
“我告诉你,你与房遗爱的婚事,孤不答应!”
高阳公主的脸色瞬间不善起来,“皇兄要不要猜一下,我今天是为什么而来?”
“难道不是为了探望我?”李承乾有些吃力的仰了仰头,问道。
“探望你?你陷害我家房郎,还想让我探望你?你想的怎么这么美!”高阳公主勃然大怒,“我家房郎不过是圈了你几亩地,你竟然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我已经派人下去了,在长安近郊,以你太子充东宫的名义,强抢民女!”
“皇兄,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其他诸事,我皆可依你,但陷害我房郎,不行!”
李承乾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