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一直兴致盎然的跟自己说他对于农事的那些见解和打算。
李世民甚至有些怀疑,这真的是他的太子?!
“叫来一问便知!”李世民喝道,神色有些不悦。
“唯!”
这时,看到李世民歇下来,也歇下来的其他大臣走了过来。
憋了一肚子火的孔颖达,一走过来就直接弹劾房遗爱,“圣上,房遗爱此子目无君父,当斩!”
“圣上在此地亲驭耕牛耙地,可身为东宫
属官的房遗爱,直到正午,竟然还不见踪影。”
“圣上,此子若不惩处,难以服众,当重惩,以儆效尤!”
李世民其实内心也有些窝火。
虽然他是天命之人,虽然有太子罕见的求情。
但今日之事,房遗爱做的实在是有些太过了。
那怕他偷偷来了,没被发现也还能说道一会儿。
可偏偏他本事不行,偷偷摸摸的来了,还被人给发现了。
这若不是不加以惩处,有意见的恐怕就不止孔颖达一人了。
“来人,将房遗爱给朕带到此处!”李世民怒声喝道,“朕当亲自问问他,欺君乃是何罪?!”
孔颖达的脸上顿时满是笑意。
若弹劾不了你房遗爱,那对的起我亲自耙的二亩地!
李世民的身后,房玄龄幽幽长叹一口气,脸上写了大大的恨铁不成钢五个字。
棍棒底下才出真孝子,回去必须给这小混账安排上!
今日若不狠狠收拾房遗爱一顿,他意难平!
卫士尚未动身,房遗爱却先一步来了。
“臣房遗爱参见圣上,太子殿下,见过诸位大人!”
孔颖达冷笑着看着房遗爱,“房遗爱,你来的倒是巧啊?圣上率领我等刚刚耙完了地,你就来了,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不远处放哨呢?”
李世民的目光也渐渐冰冷下来。
方才他说了个欺君,可并
不觉得这被欺。
但这一刻,他无比明显的感觉到了,房遗爱这个混账东西来的实在是太巧了。
「这谁啊这,怎么张口就喷粪呢?我好像也没招惹你吧?」
「虽然说我来的确实迟了一些,可这不是完全没想到嘛,怎么都这眼神,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看着众位大臣的眼神,房遗爱很怀疑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然这帮人怎么一个个恨不得打死他的样子。
真不至于吧?!
“圣上,臣冤枉!”房遗爱懒得去跟这个姓孔的理论什么,他直接对李世民说道,“不对,请圣上先恕臣之罪,臣不知圣上一大早就会来此地,要不然臣昨夜肯定不会回去,天蒙蒙亮必出十里迎接圣驾。”
“臣有罪!”
“臣有大罪,臣来到此地之后,见圣上与诸位大臣亲耕田地,更觉此罪不可饶恕。”
“但臣看了看天色,马上就要中午了,哪怕臣自知罪孽深重,可臣这罪孽和圣上的午膳比起来,宛如小巫见大巫。”
“臣的内心只是小小挣扎了一下,便决定先给圣上亲手准备午膳!”
“为此,哪怕背负欺君的罪名,被圣上惩处,臣也甘愿。”
李世民与众大臣:……
“房遗爱,听你这意思,就你长了一张嘴?”孔颖达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