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息怒。”现任国公刘靖远赶紧去安抚。
刘靖远道:“宋安安,既然你是楚月的转世,那你就别再气父亲了。”
宋安安冷笑,“你都说了是转世,那他和我还有何关系?”
这种情况,她愿意认就有关系;不愿意认,就没有关系?
“如果父亲与你没有关系,那这国公府你都不必再来了。”
“哦!是吗?”宋安安正视着他,“敢问靖国公这是在间接地赶我娘走吗?”
刘靖远自然不敢把柳老夫人赶出去。
再说了,柳老夫人这把年纪,都活不了几年了,谁想把她赶出去?让她死在国公府,然后把她所有的私产充公,这不是对国公府最有利的选择吗?
刘靖远冷着脸,“我可没那样说过。”
“可你有那样的意思啊!我娘现在和我是一体的,你赶我,不就是在赶我娘吗?”
宋安安说着,双眸一转,看向柳老夫人,“娘,是不是有人以为您在太后那里失宠了?要不您明日进宫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
话里话外,就是把太后搬出来压人。
不得不说,柳老夫人真是会投胎,哪怕她性子弱,也有一个权势通天的娘家撑着。
云嬷嬷明白宋安安的意思,当即回应:“小姐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让老夫人明日进宫去看看太后。”
对面那些人听二人提及太后,瞬间脸色就黑沉了下来。
试问国公府众人,谁敢得罪老太后?
刘珠的脸色最难看,用太后来压人,这就表明她当年拿走的嫁妆得一五一十地退回来。
宋安安瞥了瞥刘珠,故意道:“娘,您去见太后她老人家的时候,记得提一下女儿,还有女儿当年的嫁妆。
“太后姑妈当年给了我一对雕龙画凤的玉如意,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刘珠咬着牙关,脸色越发地难看。
她一直否认宋安安是刘楚月的转世,可是,宋安安说的话似乎都与刘楚月的事相符。
莫不成宋安安当真是刘楚月的转世吗?
黄老夫人愤怒地绷着脸,“宋安安,你此刻提太后,不把国公府闹个鸡飞狗跳,你便不如意吗?”
“没有啊!”宋安安迎着对方愤怒的脸色,一派淡然,“只要刘珠把我的嫁妆还回来,大家就相安无事了,哪里能闹出鸡飞狗跳的事来?
“黄老夫人,这事儿明明是怨刘珠,你可别怪到我的头上啊!”
刘珠跟吃了一嘴死苍蝇似的苦不堪言:“过了十八年,那些嫁妆都用得差不多了,我怎还能拿得出来呀?”
宋安安反驳:“怎么,是我娘给我陪嫁的店铺,你拿不出来了吗?还是陪嫁的庄园,你拿不出来了?亦或是那些首饰和银子,你戴了花了就不想拿出来了?
“刘珠,我没有索要那些店铺这十八年来的盈利,已经是给你留了余地了,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你信不信,你再纠缠下去,这十八年来,那些店铺所有的盈利,我全都给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