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小声,以为宋安安没有听到。
然则,周围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宋安安的耳目。
冯氏惊讶的脸色落入宋安安的眼中,宋安安便明白了,他们压根就没有通知张大人前来。
那嬷嬷轻道:“张大人前来祝贺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外面那么多的京都子民,你一言我一语的,张大人进国公府之前,岂会听不到?即便进了国公府,也会听到。
冯氏给刘东旭一个眼神,而后道:“既然来了,便请张大人进来。”
来花厅之前,她便考虑过,如果宋安安好打发,那她也没必要手上沾血。
如果宋安安不好打发,那过后便势必要取了宋安安的性命。
当然,取人性命这事得在背地里来,万不可漏了消息,以损国公府的名声。
那嬷嬷出去,过了一会儿,便把一个看起来就颇为正直的中年男人领进来。
冯氏等人起身与之打招呼。
宋安安亦是恭敬地行礼。
张大人简单地了解一下情况,看了桌上摆放的和离和赠予,拿出印章,便盖上去。
倒是想不到,他的印章居然是随身携带的。
盖了印章,那和离和赠予就生效了。
宋安安各收起一份,往背包里一放,随即拿出婚交给张大人。
和离之后,之前的婚得毁了。
张大人看了婚上的内容,用一张纸记录下来去府衙做记录,而后当着众人的面把婚烧了。
看见那婚烧起来的火焰,国公府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为了在张大人的面前做足工夫,刘东旭命人去把刘婵衣的那一万五千两银子的嫁妆抬到院子里来。
如此,所有的程序妥当,张大人向朝中官员说起此事之时,也不会说国公府欺负人。
解决了这事,孟君和刘婵衣的婚礼就该进行了,前厅还有那么多官员等着呢!
冯氏请张大人一同前往,孟君和刘婵衣跟在后面。
盏茶之后,这花厅就只剩下刘东旭和刘管家以及一众家丁护院了。
兰秀看着他们的架势,颤声道:“小姐,他们是不是……不准备放我们走啊?”
刘管家眸色一沉,不怀好意地发话:“安娘子,人太贪心是没有好下场的。”
宋安安莫测高深地勾起唇角,“是嘛!您是刘管家吧?奉劝您一句,您老若是再多打一点歪心思,我铁定能让您跟这茶杯盖一样。”
她说着,揭开茶杯盖,放在手里捏了捏,那茶杯盖就成粉末从她的指缝间流出来。
只此一招,刘东旭便吓呆了。
好好的茶杯盖也能捏成粉末,这是何等高深的内力?
刘管家吓得一愣一愣的。
但他不是吓大的,在国公府做管家的这几十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宋安安起身与兰秀出门去。
刘管家用眼神示意身边的下属,那下属立即去让外面的家丁准备好。
刘东旭和刘管家相视一眼,亦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