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适才跑出去的那些人还没有回来,应该就不会再返回来了。
宋安安睡了过去,脑袋歪到一边,隐隐有摔倒的趋势。
魏轻辰瞥了瞥她那睡姿,不太情愿地坐到她旁边去。
宋安安摆正脑袋,又往另一边歪。
魏轻辰看不下去,干脆手动拨转方向,让宋安安的脑袋靠到自己的肩上。
与嫁了人的小妇人如此接触,他内心其实是很排斥的。
可是,他与宋安安一路前行,时不时地假装夫妻,早就把那些世俗规矩踩在脚下了。
宋安安靠着他,似是找到了依靠,无意识地将双手抱到他的手臂上。
“宋安安,你可别太放肆了!”魏轻辰轻斥。
宋安安无动于衷,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犹如两把刷子似的,很美。
魏轻辰瞧了瞧,赶紧别开眼。
夜深人静之时,困意袭来,他不知不觉的也是睡了过去。
天亮后,宋安安发现自己紧紧地抱着魏轻辰的手臂,双眼一瞪,唏嘘地把手松开。
她就说嘛,跟美—男靠得太近,她是会忍不住抱上去的。
她移开一点,拍拍胸脯,生怕自己抱人的举动被魏轻辰发现。
魏轻辰醒了后,喊一声:“宋安安。”
宋安安拿一只眼睛睁开,瞄他一眼,又闭上。
魏轻辰道:“天亮了,咱该走了。”
宋安安装不下去,只好站起来。
她伸个懒腰,口中念叨:“欧码,好累,腰椎、尾椎、脊椎,全都酸痛酸痛的。
“还有,几天没洗澡没换衣服,还出了几身汗,身上都脏了。
“王爷,咱们得改变策略,这次进城去,找一个客栈休息两日,洗个澡,再换一身衣服。”
魏轻辰也有此意,当即答应:“好。”
二人出了山神庙,这次不再走山路,而选择官道,直接进城。
魏轻辰原计划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七八天赶到京城去的。
而现在,花了二十多天,也还没到京城。
想着宫里有什么大事也可能发生了,他便不着急了。
宋安安懒得告诉他,他的父皇暂时还死不了。
在大魏的历史上,魏帝可谓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政治家、思想家和谋略家。
上,魏帝发现自己中了慢性毒药后,便将计就计,在自己人生最后的三个月,拉扯出了一大堆别有用心之人。
大燕、南楚、北盘的人想把大魏“吃了”,也得看有没有那等本事。
乔装打扮一番,二人这后来都没再遇到刺客。
在客栈解决了午膳,宋安安出门去买了两身衣服,便回客栈洗澡。
发簪上缺少了装饰的珠子,丑不拉几的。
她梳头时看见那发簪,想起魏轻辰掰她发簪上的珠子当暗器的事,没忍住地去隔壁找魏轻辰。
门没有锁,她到了门前就推。
哪知,房门一开,她眼中便映入了一副绝色的美—男坐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