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爸又要出远门了啊?”
顾我点了点头,然后将一只手搭在邬童肩膀上:“邬童哥哥,以后又是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邬童被她的措辞恶心到了,眉头微皱:“你最近看了什么耽美小说,说话阴阳怪气的。”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到前两天看了一本,发现把你带入男主角真的毫无违和感这导致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到那本小说。”顾我眨了眨眼睛:“想听你和另一个男生的故事吗?我可以说给你听啊。”
顾我看着邬童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打算逗他玩了:“知道你喜欢女的行了吧。”
知道你喜欢刑姗姗行了吧。
顾我不闹他了,自己越走越慢差点就没跟上队伍。她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力气,人懒散的不得了。
“你怎么了?”
顾我看着已经停下脚步等她的邬童,摇了摇头:“可能是饿了吧。”
邬童半信半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你先回去?”
顾我耸了耸肩,扯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很好:“没事,走吧。”
她不知道她和邬童的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刺痛着别人的神经。
随便找了一家交通方便超市,顾我感觉自己实在是逛不动了,在超市入口外的奶茶店坐着:“你们去吧,我年纪大了,精力真的比不上你们这群年轻人。”
栗梓有点担心她的状态:“顾我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没事吧?”
顾我摇了摇头:“没事的。对了,我喜欢吃辣味的东西还有肉!谢谢!”
说完做了一个致敬的动作,催着他们快去快回就可以了。
刚把他们赶走,顾我再也坚持不住了,可能是天热了,她又有一些感冒,感觉呼吸有一些困难,点了一杯清爽的果茶坐在奶茶店另一侧的休息椅上,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真的是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了。闭着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店员将奶茶放到她面前,似乎也注意到了顾我的异常:“你没事吧?”
顾我摇了摇手,让对方不要在意。店里的冷气开的还挺足,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头晕也变成了头痛,她从一开始觉得闷热变成觉得冷,穿上外套,找了一个远离冷气的地方才稍微觉得好一点。
她只是觉得和全世界都隔着一层屏障,她感觉到自己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了过来,发现是邬童。
只有他一个人。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他只是伸手用手背贴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贴着他自己的:“好像有点发烧。”
顾我将他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扯上来自己摸了摸:“有吗?”
对方很肯定:“有啊,你脸还很红。”
顾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朝他扯出一抹透进眼底的笑容:“你长这么好看,看到帅哥了女孩子当然要脸红心跳。”
说到这个顾我才发现自己是用另一个手摸脸的,而那只扯下邬童的手的自己的狗爪子还拉着他的手指,触及到他的手指,因为打棒球上面全是细细的薄茧。
邬童拿起她那杯喝了一半的果茶,看了看贴着的标签:“你喝了假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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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童顾我唐缇班小松的家在一个方向,最后东西交给他们四个提去邬童家,一出奶茶店,扑面而来的热气让顾我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昏昏沉沉的不适感。
以前自己皮在摔在玻璃渣上去都一声不吭的被邬童拎去医院没有麻醉直接在肉里挑出玻璃渣的时候的强大少女内在去哪里了?
顾我的脚步一浅一深,也是唯一一个双手空空毫无用处的栗梓口中需要被好好照顾的伤残人士。
唐缇帮忙将一些需要冷藏的东西放进冰箱,顾我像条咸鱼摊在邬童家的沙发上。
“家里有药吗?”邬童在医药箱里翻着药,看着摊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不想动的顾我:“算了。”
唐缇将东西整理好,准备和班小松一起回家,唐缇指了指摊在沙发上的顾我:“她怎么办?”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顾我不知道自己在邬童家的沙发上摊了多久,失去意识前她依稀听见唐缇他们的声音。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邬童家,她抬起头和她睡着前没有什么两样的环境,顾我慢慢坐起来,脑袋就跟灌了铅一样重。
“你这么快就醒了?班小松他们前脚刚走。”
原来不是睡着只是晕过去了,还好邬童没有发现。顾我好不容易站起来,刚迈开一步,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膝盖直直的磕在了邬童家的茶几上。顾我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觉得膝盖有点疼,倒是把邬童吓到了。
“你怎么了。”
顾我还跪着,邬童上来扶她。她只是摇了摇头,她突然看不见四周的一切了,她心里一沉又是那种眩晕感和暂时失明。双手抓着邬童的手臂,嘴里呢喃着:“没事。”
邬童显然不信她这句没事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能一个人去跆拳道社打架的人会突然虚弱成这个样子,她身上那些原本满到都可以溢出来的朝气和存在感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他想要开口,然后她直接栽到自己怀里了:“喂,顾我你醒醒别吓我。”
回答他的只有顾我虚弱到快不存在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