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好事呢?我刚才说的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你放心的走吧村长,村里的事我会帮你顶上去的。’说完一脸兴奋。
村长听着徐会计的话别别扭扭的,什么叫我放心的走吧,又不是去见阎王。
‘那其他几个村干部你别忘了给传达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村长扭头回家。
徐会计赶紧关门,屁颠屁颠的回房去向老婆炫耀自己的远大前程去了。
村长回到家里一瞧,媳妇的效率真是高,一会的功夫就烙了一箩筐的薄饼,有七八十张,村长看看也差不多了,背着箩筐就去了破庙。
破庙里老钟正在磨他那把短刀,瞎子在向煤油灯里加油,村长放下饼心想一个煤油灯恐怕不行,又折回家拿了两个。老婆很纳闷,问他开会咋还拿着煤油灯?难道还要赶夜路?
村长只好编了个谎话说开完会要捐物资支援贫困地区的同志,所以拿两个煤油灯去意思一下。
回到庙里,三人歇了一会,本来还担心有村民会问长问短,但一整天就没看见有人出来,看来大伙的阳气已经被吸了很多了。
天很快就黑了,三人又吃了点饼,扛着家伙拿着绳子就出发了,来到了上次老钟所下的天坑旁。
‘坏了。’瞎子突然叫道。
‘怎么了?’老钟和村长一起疑惑道。
瞎子咂了下嘴道:‘我们下去了绳子还留在上面,村民看见了,不就能猜到是我们下了天坑吗?’
‘这个啊!我想过了,我们下去后从河底出来,那绳子就用不到了,一把火将它烧了就行了,只是有点稍微可惜了。’
‘这样行,绳子嘛,可以再编。’村长附和道。
三人就这样下了天坑。
十天后,瞎子和村长从河底漂了上来,被村民发现后拉了上来,赶紧生火将他俩暖和过来。
按后来瞎子和村长的说法,三阴泉他们是给掩埋掉了,那坑下面的树根也被砍断了。可是有人问老钟时?村长和瞎子就沉默不语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俩就是不说老钟的下落。村里人见事情已经解决了,虽然怀疑老钟出了意外,但都没有挑明说出来。
村长从河底出来后,才知道政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中国和苏联在边界发生了冲突,县上的三位外国专家已经提前离开了。徐会计还交给村长好几个红头件,是最高指示,关于继续加大阶级斗争的倡议。
村长第二天赶到了县上,想知道黑水的事情研究的怎么样了?可是根本没有找到那几个专家,回来的路上碰巧遇见了县长。
县长告诉他,现在出了很多事情,苏联专家走后,黑水里的菌落研究就暂时停止了,标本已经被封存,由于阶级斗争的需要,几个医学专家和地理专家都被戴了反革命的帽子,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街呢?
村长回来后,挨家挨户叫门,动员大家一起掩埋那些天坑还有裂痕,所有人一起上阵将天坑还有裂痕埋了个结结实实。说来真的很神奇,自从天坑和裂痕被埋上后,村民们的身体逐渐的恢复,早上起得也渐渐早了起来,井里的水不久之后也变得清澈能饮用了。
这件事刚解决,更多的问题又来了,镇上来了很多学生红卫兵,这次的动作比以前更剧烈。他们要批斗瞎子,村长极力的斡旋才保住瞎子,不过其他几个老党员可就惨了,被揪着头发游街,村里游完了镇上游,整天不是被打就是头上浇凉水。
村长有点看不明白党了,他所信仰的党到底怎么了?人的残忍和暴力被激发出来,理智早已被冲昏了,到处都有被折磨死的,自杀的老革命。亲人之间也相互揭发最隐秘的伤痛隐私。
好在事情在后来那届三中全会后终于拨乱反正了。”王伟讲完沉默了一会。
“那现在瞎子怎么样了?”菲儿好奇的问道。
“现在,他当然今非昔比了,破庙已经变成了三层宫殿样式的别墅,经常有一些大人物来找他,包括省里的高官和闻名遐迩的富贾,不过瞎子的脾气还是以前那样,想见他很难,想让他算命更是难上加难,现在没有几个人能见到他了。”
“吱——”昌河车停住了,我探出头一瞧,贾汪到了。
我们下了车,走的时候我向王伟笑道:“我会去拜访那位传奇的瞎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