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明白过来为何这些眼珠子看着如此面熟,原来是他们的。我紧张的透不过气来,感觉胸闷的越来越沉重。
画面中的女孩好像觉察到了我的目光,停止了玩耍,缓缓的向后扭过头来。正在我就要看清她的面容时,画面突然切换了,变回了刚才的那个镜头,还是一个女人不停的背对着我向前走着。
女人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齐膝短裙,整个人走的很萧然,似乎心情很难过。渐渐地,镜头拉的近了些,女人的背影清晰起来,我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的红痣。忽然,女人毫无前兆的将头转了过来,呈现在我面前的竟还是后脑勺。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吓得大叫了一声,接着睁开了眼睛。
房间里黑黑的,电视根本没有开,耳旁是阿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怎么又是一个梦!是不是最近见到的恐怖画面太多了,连睡觉都不踏实,我转脸瞧了瞧阿三,这家伙睡的比猪还死,我刚才那么大的喊叫声竟然没有惊醒他。
醒来后肚子真的有点涨涨的,想去洗手间,不由得对自己有点顾虑起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晚上去洗手间的次数越来越多,是不是惊吓过度将某个腺给伤着了?哪天有独自外出的机会是不是该去男科医院检查检查?
我从床上坐起来,伸脚去穿鞋子,望着地上的鞋子猛然觉得有点不对劲,鞋尖怎么会朝里呢?我记得很清楚睡觉前我是坐在床沿上的,这样的话鞋子应该朝外才对啊!难道,难道我真的下去过?
不对!不可能!我脑子有点糊涂,清静了一会觉得肯定是阿三晚上去洗手间穿了我的鞋子,想到这里心中埋怨起阿三这家伙,万一要是有脚气岂不是要传给我。
听见后面有窸窣的声响,我回头一看,阿三揉着睡意惺忪的双眼坐了起来。
望见我阿三有点意外道:“林哥你半夜不睡觉干什么呢?”说着兀自穿鞋下了床,急急地向洗手间走去。
“你不是已经去过了吗?一晚上还想去几次啊?”我冲阿三的背影抱怨道。
“什么去过了,就这一次好不好。”阿三说完进了洗手间。
我瞅着地上的鞋子又纳闷起来,不是阿三穿的,那会是谁呢?
阿三出来后对我不解道:“林哥你发什么呆呢?”
“没事,你睡吧,我去趟洗手间。”说完我进了洗手间放水,出来后很想验证下小伟是不是在外面的小客厅里。
我推开卧室的门,瞧见客厅里黑黑的,和我在梦里的情景很相似,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走了出去。
脚下突然踩到的一个肉呼呼的东西,我吓得赶紧将脚缩回来。
“哎呦疼死我了!是谁?”地上响起小伟的喊叫声。
“是我。”我赶紧笑着道歉,“对不起,我没有看到你。”
“客厅就这么点地方,你半夜不睡觉溜达什么呢?手差点被你踩碎。”小伟有点窝火。
“哦,不好意思,你继续睡吧。”说完我赶紧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到天亮才眯了会眼,接着就听见外面小伟喊我和阿三,让我们快点起来下去吃饭。
酒店下面有提供的免费早餐,我们一行人匆匆的吃了点豆浆油条就往车站赶。由于行李太多,只好雇了个推拉车。这次我知道了为何孙教授他们包里的那些管制物品没有被安检出来,因为根本没有进行安检,直接走的绿色通道。孙教授一句考古设备和一张证件就搞定了安检人员。
孙教授定的还是卧铺,我们很幸运的没有挤在熙熙攘攘的硬座车厢里,要是真买硬座票的话,就算人有地方站,这么多行李肯定没有地方放。
火车行驶的很快,坐在车上我们还没有看够周围的青山绿水,就到了凉山,出了车站后发现虽然已经是冬季,但凉山这地方的气候湿润微热,犹如春天一般。
下了火车,我才知道问题来了,我们虽然确定了凉山是目的地,但是凉山这么大,当年威廉说的到底是哪个山可就不知道了。
“孙教授,凉山这么多山与河流,我们到哪里勘测啊?”我试探道。
“我们去马湖,这个我和孙强昨晚已经商议好了。”孙教授笑着回道,说完让小伟去买汽车票。
“马湖,我们不应该去山上吗?湖里有古墓吗?”我一头雾水。
“马湖周围全是崇山峻岭,符合中国古代藏风纳气的风水格局,应该会有大型墓群的。”孙教授对我详细解道。
紫嫣将嘴凑到我耳根,低声道:“石达开曾经留下一句话‘面水靠山,宝藏其间’,马湖是最符合这句话的地方。”
听紫嫣这么提醒才明白原来强哥早就做了很深的功课,虽然马湖不一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但至少比大海捞针要强。
由于行李太多,司机让我们加了三十块钱,阿三为了这三十块钱,让我们多等了半个小时,只急的孙教授他们师生四个差点崩溃。终于等到汽车出发,我们欣赏着窗外美丽的的景光向马湖驶去。
要说凉山这地方的地形真是独特,山水纵横,复杂多样,几乎所有的地貌这里全涵括了。三个多小时后汽车终于到达了美丽的马湖,还没有下车我们就被窗外美丽的景色所吸引。虽然已是入冬,但是周围磅礴的连绵青山,平静如画的盈盈湖水给人的不是凄凉而是盎然。
下了车,我们瞬间忘了周遭的疲劳,深深沉浸在美丽的景色中,说实话,以前总觉得西湖美,美不胜收,但是跟这里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