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部好奇的人们问新兵们究竟看见了什么时,他们的回答千奇百怪,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而现在市面上流传的多半就是当年那些新兵各式各样的描述。”
“那他们真正看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会有不同的答案?”阿三又忍不住问道。
孙教授拧开一瓶果汁,呷了一口润了下略显沙哑的喉咙,回道:“他们看见的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告诉众人的答案一定是假的,否则不会被放出来。”
“那些新兵怎么会有不同的答案,难道是记忆出现了混乱?”米姐猜测着问向孙教授。
“你猜的不错,他们的表现确实是记忆混乱,但是医生在对他们进行检查的时候发现除了军火里的见闻之外,他们的记忆和逻辑思维一点问题也没有。那么状况就能稍微确定了,他们出现记忆混乱的事情就锁定在军火这一件上。”孙教授回道。
“他们是不是装的?为了不泄露军火里的秘密从而得到释放,每个人都编了谎言。”紫嫣推测道。
“这当然不可能,其一,要是编造谎话的话他们早就会在隔离时统一了口径,用一个谎言更容易让大家相信;其二,当时医生对这些新兵进行了行为测定和微表情分析,发现从科学的常用标准来说他们并没有说谎。”
“这不是自相矛盾?”我疑惑起来。
“是的,确实是矛盾,一方面是我们常用的思维,另一方面是科学的评判,两方面似乎都有道理。这种矛盾的确让当时很多秘密调查的民间人士迷惑了很久,但是群众的智慧是伟大的,当时有一个人的分析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那就是新兵们被注射了一种神经阻断性试剂,这种试剂中国没有,是苏联研制出来的,其主要作用就是对人体大脑记忆区的表层进行轻微损害,让大脑的记忆神经元连接出现扭曲和嫁接,从而将他们的记忆搞混。试剂用量越大对人体记忆的损害越大也越深,从近期记忆一直到童年记忆。这种药是苏联为了防止退役特工泄密所研制出来的活性蛋白。”孙教授详解道。
“太残忍了,竟然损害人的记忆!”紫嫣有点吃惊道。
“没有这种试剂之前,退役老特工一旦被发现举止异常有叛变的可能性会立即被杀死。”孙教授补充道。
“那这样看来这种试剂还是比较人道的。”我道。
“这种药物可以让人的记忆出现混乱和偏差,但是却不能控制混乱和偏差的程度,因为每个人以前的记忆和大脑的反应能力都不同,所以那些被放出来的新兵对近期的记忆会出现各种再造,对军火中见到的东西描绘的千奇百怪也就不足为奇。这样想来那些老专家们也算是仁至义尽的了,既没有将新兵们永久隔离,也防止了消息的泄露。”孙教授继续讲道。
“但是这一切和您当年下的那个墓室有什么关系呢?”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上面的事情和我当年下的那个墓室应该没有什么联系。”孙教授笑道。
“那您给我们讲了这么一大摊子传闻有什么意义?”阿三感到有点上当,对孙教授埋怨道。
“这件事虽然和墓没有关系,但是却和人有关系。”孙教授话锋一转,勾起我们兴趣。
“和谁?”我们几个同时向他问道。
“老胡。”孙教授停顿了下,向一脸疑惑的我们解释道,“我和老戴经过调查发现,老胡就是当年在丹东军火启动冰块研究的专家之一。这一点令我非常吃惊,想不到身边还有一位这样的大人物。我和老戴深挖老胡的过去才得到上面的那些故事。”
“既然你们查的这么深,就没有发现老胡他们当年研究的冰块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阿三有点讥嘲的问道。
“呵呵,说实话真没有查到,即便现在老戴已经是副省级干部了,对于当年的研究档案和这方面的资料也是没有资格查看。我们能查到的只有这些,不过这些事情我希望你们不要当真,只当成传闻和故事就行了。”孙教授说完眼睛别有深意的望着我们。
我们当然明白孙教授的意思,是让我们不要将这些事情随便告诉其他人,于是点头应允不会乱说。
我低头望了望手里的老式电筒,向孙教授求证道:“这手电筒就是当年老胡下墓时所带着那种吧?”
“样式和型号一模一样,对了阿飞小兄弟,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这手电筒是从哪里得来的?”孙教授一脸好奇的望着我。
我心里一琢磨这孙教授也不算外人了,于是开口回道:“在湖底下面的一密道里,一个,一个人临终前交给我的。”我本来想说是丧尸大叔但是觉得当着教授的面还是不要太直接,万一那个人真是老胡怎么办?
“阿飞兄弟,阿飞兄弟……”孙教授见我愣神,叫道。
“哦,怎么了孙教授?”
“你刚才说的密道具体在哪个地方?”孙教授好像要追问到底。
“是位于徐州北部边缘的一个小村庄,叫归元村。”我实话实说道。
“徐州东北边缘距离台儿庄也就几十里的路,这样看来给你手电的很有可能就是老胡……”孙教授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我一想孙教授分析的还真有可能,当年在墓里老胡就变成僵尸样了,而我在密道里见到的也是半人半鬼的丧尸,莫非给我这手电筒的人真是老胡。
想到这里我背上冷汗直冒,赶紧向孙教授交代道:“当年给我手电的人,不对,具体说已经不是人了,和电视里的丧尸没什么来去,身体已经高度溃烂,而且还分泌着腐蚀性很强的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