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来也是查这件事的,但我劝几位还是走吧,这浑水还是不要趟。”那位李师傅突然开口。我和孙强刚要说什么,他突然制止道:“你们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干嘛查这些事情,这会给你们带来灾祸的,我要是再年轻一回也绝不会走这条路了。”
我和孙强有点摸不着头脑,又随便聊了几句只好告辞,出来后我们给阿三说了下,阿三怀疑道:“村长和那个李师傅一定与婴儿失踪有关,要不然怎么不让我们查真相。”
孙强问阿三和那个徒弟聊了些什么,阿三说:“那个徒弟叫小十,六岁时父母死了,是个孤儿,他师父路过他们村就把他收留了,他跟了他师父十年了,其他的小十也不说,好像很怕他师父。”
我们回到山下的村口,看了下手机有了信号,给那个黑车司机王伟打了个电话。晚上回到酒店已经八点多了,我们都有点郁闷,下去炒了几个菜喝了点酒,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明天还要去归元村。
也许是累了,这一晚睡得很香,第二天我们退了房,背着大包小包,向归元村出发。我们自己背自己的包,阿三可苦了,他那两个大包差点把他压死,不过我和孙强还是很佩服阿三,小小的身板竟然扛着走了好几百米。
由于行李太多,我们决定依旧坐王伟的车。中国人就是这样,办事看关系。由于比较熟悉,王伟把我们当成了朋友只收了我们两百块,还帮我们搬行李。看来有句话没说错,朋友多了路好走,颠簸了一路终于又回到归元村。
天始终阴着。
下了车,我们按计划敲了昨天避雨那家的门,因为那老头说儿子和儿媳妇都去打工了,所以我们想他家里应该有空房间,我们给钱,这样就可以了。
我们敲门。老头出来后看见我们很意外。我们告诉老头这里风景很好,想在这里旅游玩几天,住在他家里。老头听明白我们的来意后显得很不乐意,我们赶忙拿出六百块钱,塞到老头兜里,老头拗不过我们的请求,只好耷拉着脸同意我们住几天。
老头说院子里有三间小平房,他自己住一间,另外两间让我们住。我们搬进去一看,虽然小,但里面很干净,有床和被褥,我们热火朝天的收拾起床铺。
“爹,来客人了啊?”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我们停止忙活,出来一看,一位二十来岁,俊丽的女子正站在门口,诧异的望着我们,正是婚纱照上的女子。我们明白了这是老头的儿媳妇,人比照片上还漂亮。
阿三忙凑过去,脸上堆着恶心的笑:“嫂子你好,我们是旅游的,想在这里住几天,多有打扰,请原谅。”
女子转眼看向老头,老头点了点头。
女子的顾虑消失,笑若桃花道:“爹,既然这样我多做点饭菜,说完看了看我们,转身进厨房去了。阿三看着女人婀娜的背影,口水都流了出来,我打了他一下,觉得真丢我们的脸。
收拾好后,我们在院子里的水池里洗了洗手。女人这时招呼我们吃饭,由于早饭吃的比较晚,不是很饿,但看人家那么热情,也就只好坐下吃点。
女人炒了豆角茄子还有辣椒肉等,给我们盛了米饭,她和老头却吃起了煎饼。
我以为只有山东那边吃煎饼,没想到徐州人也吃。阿三也卷了个煎饼不过啃完一张,累的满头大汗,嘴里嘟囔着咬不动死活不吃了。女人很健谈,说比我们三个大点,可以叫她嫂子,又转向孙强问怎么称呼他。
孙强一本正经道:“叫我孙强就可以了。”
我们了解到,女人昨晚刚回来,她和丈夫每两个月回家看看,在家呆几天就回南方工厂。这次她丈夫工作比较忙,请不了假所以她自己回来了。
老头一直不说话闷头吃着饭菜。
阿三倒是能聊,和女人甚至开起玩笑。我只好时不时使个眼色,叫他注意分寸,农村不是城市,和女子不能乱开玩笑。吃完饭,我们借口出去逛逛,直接去了秦村长家。
秦村长和李师傅都在,他们见我们又回来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村长夫人,眉毛高挑着,瞪着眼,好像不是很欢迎我们,怕我们来混吃混喝。
李师傅瞅着我们淡淡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们硬要查,那就查吧,不过还是希望你们小心为妙,那些偷婴儿的人,很不简单。”
“李师傅,你知道是什么人偷了孩子吗?能不能告诉我们些你知道的线索?”我急切问道。
“我不知道是谁偷的,也没有什么好告诉你们的,只能劝你们小心点。”说完不再理我们,独自进了一间房里。
村长见比较尴尬,调和道:“各位记者,我这位朋友脾气有点怪,你们不要见外啊。”
“高人的脾气都比较怪,我们怎么能给长者计较呢?”孙强答道。
“秦村长,怎么没看见小十啊?”阿三见没有小十问道。
“小十师傅去买东西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小兰,给客人倒点水。”村长向一间屋子里喊道。
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短发圆脸女孩,穿着很潮,嘟着嘴,很不情愿的给我们倒了几杯水。
村长歉意笑道:“几位不要生气,这是我女儿,上高中,天天不好好上学就知道玩,考大学是无望了,你们要是在大学有认识的人帮忙介绍下,钱不是问题,呵呵……。”
我觉得村长身上一股世俗味,跟他没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告诉他,最近几天会一直在村里,村长老婆听了忙说家里没地方了。
我们告诉她我们已经找了地方住,她才假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要是有房间,一定让你们住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