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妈这几年可真是折腾个不停啊,这几年都跑到外地去闯荡生意场了,也没个消停,这不,就在我开学前夕,他们跑到苏省北边的一个市里开了一家烟酒批发店。我的亲阿姨嫁到了台市,他们那边的人到处都在贩卖烟酒。正好在苏市的北面开了个烟酒店,我爸妈去帮衬了一段时间,发现这生意挺红火的,于是就在隔壁市也开了个烟酒店。我爸那可是相当能干,那套鉴定真假的方法被他掌握得炉火纯青,基本就没看走眼过。烟酒店本身的利润其实并不高,主要还是靠回收烟酒来盈利,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卖走私的烟酒。不过现在管得越来越严了,走私的一旦被抓,那处罚可真是相当严重。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开着烟酒店,然后通过回收烟酒来赚取差价。为啥要去苏省呢?因为他们那边的人能喝酒啊,尤其是苏北地区,在浙省过年的时候,送的都是什么脑白金啊,补品啊之类的一大堆。可到了他们那边就简单多了,就是一箱酒两条烟。所以还是他们那边的销量高,也简单省事。在开学前,他们就已经奔赴苏市了。
我们开学的日子是 9 月 16 日,我二叔的一个亲戚竟也和我同校,他所学的是造价。他是由其兄长护送前往学校的,而我却是孤身一人。抵达学校时,宿舍尚未分配,行李只能统一存放。随后,我们乘坐大巴前往部队参加军训,这一训便是整整两个礼拜。人都还没认全呢,就被拉到了那山沟沟里。在部队中,总算见到了同学们,果真是土木学校,女生如凤毛麟角,班级总共才八个。好在是设计专业的,长相还算说得过去。也正是在这里,我结识了四位对我学生生涯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戴依波、龚哲、薛闯,还有她,许镜。三个兄弟,一个过往。
我们的军训犹如炼狱一般,严格得令人窒息。无巧不成的是,我的隔壁邻居竟也在此处军训。他们是自考的,学校对他们的管理犹如散养的羊群,宽松得很,吃得好,玩得也逍遥自在。只可惜,他只读了一年便辍学了。相比之下,我们可就悲催了,吃得差,穿得破,那解放鞋简直就是次品中的次品。更可恶的是,还有一个变态的制度,那就是站岗。我和戴依波被分在一组,驻守在楼道口。谢天谢地,我们是 9 点到 12 点那一班。我和戴依波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妙招。我们跑到小卖部,买了一些火腿肠、花生米、薯片之类的零食,像宝贝一样藏在边上的垃圾篓里。站岗时,我们就像两个偷吃的小老鼠,一边站岗,一边大快朵颐。边上岗位的龚哲和薛闯也慢慢地靠了过来,我们一起分享着零食,一起低声细语地聊天,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光亮。
戴依波是宁市的,家里是养海鲜的,一个靠天气吃饭的。台风来了就啥也没了,如果运气好,一年就能抵好几年。龚哲是金市的,家里父母做了装修的小老板。薛闯是温市的,他们那个市的人都喜欢出去闯。他的名字正好也有个闯字。戴依波有个妹妹,我们其他几个都是独生子,都是一个省的,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浙省的高考比较卷,其实我们几个读还行,但是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都说小学生是一队一队的,高中生是一群一群的,大学生是一堆一堆的。军训十四天,班级的人都熟悉了,也根据各自的性格,分成了好几堆。军训结束就是十一国庆了,大家就直接回各自老家了。坑爹的是,我们还没去过学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