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叹了口气,随后对程咬金说道:“走,陪我喝酒去。”
程咬金喜笑眉开,一把勾住秦琼的脖子和他一块朝殿外走去,他那粗犷的声音远远地回荡在空气中:“嘿,你果然也偷偷藏了酒。俺家里的几缸酒已经喝完了,他娘的,家里的兔崽子,连俺泡的药酒都喝光了......”
至始至终。
李恪一直被当成了透明人。
他不甘心地用指甲深深地插入了手掌中。
牧禅,是我连累了你。
......
此时,李世民已经换好了常服,直接挑了一匹烈马乘上便朝着西市牧禅的酒馆奔驰而去。
出皇城时,朝着守在
暗处的玄甲御林军比了个暗号。
一小队人马有条不紊地将西市内所有的探子全部清空,没人能够知道李世民出行的轨迹。
待李世民策马扬鞭,一路驰骋来到忘忧酒馆的门口时。
他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下马。
随后轻轻地推开了酒馆的木门,轻声呼喊道:
“禅儿,伯父来看你了。”
“李伯!?快进来,今日有上好的茶叶在等着你。”
满身是木屑的牧禅看到李世民的身影,心中大喜。
连忙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上前迎接李世民。
看着牧禅劳累的模样,原本打算兴师问罪的李世民顿时心中一软,眼眶有些湿润,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禅儿,这阵子你吃了不少苦头。”
他在牧禅这个岁数,过的可是锦衣玉食的生活。
父亲把福都享完了,亲身的大儿子不但一直在受苦。
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财还要被扫劫一空,这合理吗?
李世民的心中有些迷茫。
以至于等到牧禅将差点端在他的面前时,他都还在发愣。
“李伯,在想什么呢?”牧禅笑道,“前些日子李恪到我这里来了。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李伯啊,我知道你对他要求严格,但是他毕竟还是个
孩子。”
“你要是对他太苛责,会让他留下童年阴影的。小孩子嘛,就该打打闹闹,四处玩耍。不要一副整天忧国忧民的模样,把天下大事悬在心上。慧极必伤,提前把长大后做的事都做完了,那么长大后就没什么乐趣了,容易落下心病。”
“对了李伯,伯母近来身子可好?”
李世民看着牧禅喋喋不休,心系着他家长里短的模样。
顿时鼻头一酸:“你伯母她身子挺好的,多亏了禅儿的福。”
“哈哈,伯母身体好我就放心了。”牧禅呼了一口气,坐下来喝了口奶茶,“素素还一直念叨着伯母呢,陛下送了我好多漂亮的布娟,她想量一量伯母的身段,也给伯母缝上一件......”
“禅儿。”
李世民沉声打断了牧禅的话语,面容十分严肃。
“怎么了李伯?”
牧禅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就一幅很严肃的样子,莫非是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商议?
他拿起一块提拉米苏,轻轻地咬了一口,打算听着李世民接下来说的话。
“你私藏制盐之法,垄断襄、凉二州的贩盐生意,在上朝时被人捅了出来。”
话音刚落。
牧禅手中的提拉米苏就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