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小心翼翼地接过李世民的血,和牧禅的血混合在一起,只见两者混合在一起,紧密贴合着。
李世民面上强作镇定,内心已是一片波澜。
是我的儿子。
孙思邈连忙跪下:“恭喜陛下寻得大皇子。”
李世民将他扶起,摇了摇头:“此事不要声张,出去之后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孙思邈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厨房后。
牧禅和卢素素连忙迎上来,有些心惊胆颤地问道:“大夫,我家相公身体可否有恙?”
“孙先生,我还有救吗?”
孙思邈对牧禅沉声说道:“老夫白负盛名,竟然诊断不出此为何种疾病。但牧公子最近有些劳累上火,需好好
休息。老夫一会开一幅药方,早午晚分三次服用。”
这让两人松了口气,牧禅朝着孙思邈拱了拱手:“多谢神医诊断。小子只是偶尔精神恍惚,并无大碍。”
自己的金手指可不是脑疾,这两天忙着倒腾蒸馏酒,每天只睡几个小时,确实有些上火,嘴角都溃疡了。
卢素素眼眶微红:“要不是那些.....”
牧禅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别将被陷害的事说出去。
“老哥现在能告知,是从哪得知我伴生玉佩的下半段诗句?”
李世民沉吟片刻,并没有直接道明他的真实身份。
“这伴生玉佩是一位陇西故人赠予她孩子的,上面的诗句为我所作。”
牧禅十分震惊,没想到两人还有如此渊源,他试探性地问道:“莫非是我的父母?”
一旁的卢素素也轻声说道:“相公,我也曾听闻家中长辈说过,你的伴生玉佩是一位贵人所赠。”
李世民点点头:“错不了,你的眉目与她极为相像,按理来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看向他的目光越来越和蔼,这眼,这鼻子,这嘴巴,怎么看都像观音婢小时候的模样。
牧禅心中也升起一股暖意,原以为自己的亲人已被突厥全部杀害,没想到千里之外的长安城,还能遇见父母的故
人。
怪不得初见他和老常,就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牧禅鼻子一酸:“那老哥,我该怎么称呼您?”
李世民柔和地说:“叫我李伯吧。”
“禅儿,让李伯再看一眼你的伴生玉佩。”
那是他赠与发妻的定情信物,
多年征战间他依旧念念不忘当时二人两小无猜的童年时光。
得知玉佩遗落,李世民甚至闷闷不乐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是个念旧的人。
四周顿时陷入死寂,牧禅张了张口,最终只能无奈地说道:
“能和李伯相认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们两口子的家事,李伯还是不便插手为好。”
“这是什么话,我是你的长辈,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可...”
怎么办?难道要说玉佩被自己拿去抵命用吗?
牧禅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两人才刚相认,他不想将自己的亲人牵扯到这件事里。
就单说这官商勾结,所牵动涉及的利益就可能远不止眼前这些。
何况不良人官职特殊,且不说对方堪称官匪,行事无法无天。
纵使自身铁证如山,不良人等人也可轻易颠倒黑白,反过来倒打一耙,到时难免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在这乱世之中,哪怕是在长安城内,两具草民的尸体又会有何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