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太子会心有不满,也只能不满一两人,断不可能不满一大群人!”
“只要开了这个先河,之前心有顾忌的长安权贵们,便不会忌讳太子的名头,自由选购他牧禅铺子里的家具!”
“而我等的家具虽款式价格大致相同,但目前而言也皆是在仿制对方!”
“哪怕是能将其原
原本本的照做出来,也定然会失了先手,多方落于下风!”
“纵使我等如今挂着太子的名头置办这个行当,长安权贵多少会卖太子几分薄面照拂一二,但假以时日...”
“定然不可再于其争锋,更别谈夺得这长安家具行当的鳌头之位!”
“好一招殊死反击!好一招假痴不癫!好一招反客为主!”
“好你个牧禅,算你狠!”
他参透出其中关键,咬牙切齿说道。
“竟,竟是如此?!”
杨思成为之震惊道,没想到对方竟能使用这等连环计,破坏他们所营造的困境。
“不过...这其中倒还有个关键之处!”
杜荷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不屑笑道:“他牧禅出此下策,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喧哗夺取罢了!”
“这短期之间又有多少盈余?就算他牧禅富可敌国,如此大手笔的亏损下去,又能支撑到何时?”
“我等就此按兵不动,任他由他便是!”
“购置家具赠送价值百贯的琉璃杯?”
杜荷不屑嗤笑道:“笑话!”
听言,杨思成那刚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跳,这才缓缓落下,
长舒一口浊气。
这家具铺子,那可是由太子出资置办的行当,若是出了差池...
就算他还能保住小命,他那日后的荣华富贵、康庄仕途也就此夭折了。
“看来这牧禅倒可还真是狗急跳墙啊!这铺子足足数百件琉璃器皿,才不过片刻就被眼疾手快的长安权贵给抢夺一空!”
他乐呵呵的一指眼前家具铺内的告示牌子,感慨嘲笑道:“他哪怕是千万贯的家财,又哪够他这等挥霍糟蹋的!”
“据店小二说,他们这还不仅一家店铺如此,而是长安城内所有家具铺皆是如此!”
“这十数间的铺子那不是得数千件琉璃器皿?而且这明日也会做如此之举!”
“这千万贯钱家财就此拱手送人也就算了,他这近乎数万件琉璃器皿倒也不知从何而来,还是说他牧禅,可是会造这琉璃器...”
谈笑之间的杨思成笑容瞬间凝固,脑袋僵硬的转动着,看向同样表情定格的杜荷。
两者沉默、四目相对之间,眼中的惊恐、质疑不断放大,却是想到了同一种可能,以及...
“坏了!我等的承乾琉璃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