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牧贤侄,先尝一下这鲈鱼。”
段纶拿着筷子,给牧禅夹了一大块鲈鱼肚部最鲜嫩的鱼肉,随后又撕下了一个鸡腿夹到了牧禅的碗中。
“额.....段大人不必客气,这折煞小人了。”
这么热情,饭菜里有毒还怎么的,难道一会要自己掏钱?
“哪里的话,牧贤侄诗才颇盛,闻名长安老夫早有耳闻。前日实在是懈怠了,还请牧贤侄多多包涵啊。
”
段纶一幅见着偶像的模样,看得牧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哦,原来是因为自己前天作的诗啊,没想到这厮看着五大三粗也好这一口。
不过总感觉他还瞒着什么没有说出来。
牧禅眯着眼睛,也并未明说。便夹起鲈鱼细细品尝起来,顿时眼前一亮。
这肉真嫩,比前世自己参加婚宴才能吃到的石斑鱼嫩多了。
段纶一脸热情地笑着,刚伸出筷子想夹起那最鲜嫩的鱼颊肉时却落了空。
只见牧禅已经将起捞起,放在嘴中细细地品尝起来。
段纶的嘴角抽了抽,转而夹起羊蝎子慢慢地吸起里面的髓肉。
风卷残云后,
三餐一汤都被消灭得差不多了。
眼看牧禅心满意足地摸着自己的肚子,段纶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牧贤侄,老夫有一事想讨教一下。”
看着段纶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样,牧禅感觉有点好笑。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这人虽然不是大才,但起码城府没那么深。
也罢,吃人嘴短,牧禅便装作一幅好奇地样子说:
“不知段大人想讨价何事?”
“就是这军盐一事.....”
段纶悻悻地笑了一下,将军盐缺口颇大,短时间内可能无法填补上去的问题简单说明了一下。
“牧贤侄一定要帮帮老
夫啊,这日期一到,这军盐缺口要是填补不上,老夫的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
段纶故装可怜地说道。
牧禅沉吟一声,问道:“距离工期结束还有多长时间。”
“不长了,只剩一周。”
“那陛下拨了多少银子过来?”
“七......不,五十万贯钱。”
段纶挠了挠脑袋,目光往旁边飘了一下。
牧禅呵呵笑道:“大人,远不止这些吧?”
“呵呵,牧大人心思缜密,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段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脑袋,随后说道:“朝廷给了一百万贯钱,但陛下的银子,我总不能全用了吧?”
你当然不能全用了,你想给陛下省个三十万贯钱,你自己就有借口再中饱私囊二十万了。
牧禅在心底暗暗诽谤道,这等尸位素餐的关系户居然能做到工部尚这个职位。
李二啊李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清了清嗓子:“段大人真是陛下的肱股之臣,大唐的栋梁之才。这般为国考虑,忠心可昭宛若青天明月,小人实在是自叹不如啊。”
这一番吹捧让段纶顿时觉得有些飘飘欲仙。
不愧是礼部尚点名要的人才,说话都这么有格调。
“小人确实有一计,能帮大人节省下一大半的银子。大人可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