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流匪所在的山寨到长安,最上等的良驹也需要奔波大半天。
看到牧禅安然无恙,苏烈便放心离去没有一句怨言。
兄弟之间,不必多言。
.....
清河崔氏。
只见崔德仁阴沉地看着信纸上面的密件。
这梁康所
言确实符合自己的心意,朝廷最近的小动作,完全就是明目张胆地往世家的眼力洒灰,完全撕破脸皮了。
想到这,他的眼神微微一冷,将手中的密件揉成了一团,然后放在琉璃灯中成灰烬。
李二啊,李二。
你真以为这天下是你李唐的吗?
若不是我们世家扶持,你以为你爹李渊是怎么做上的那把龙椅。
无知小儿,狂妄至极。
你们李氏不过是五姓七望与鲜卑人通婚的旁支。
单凭百年的家底,也想和我们千年望族叫板?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韩管事。”
“奴才在。”
“你去一趟梁国,告诉梁师都,他那不争气的侄子被朝廷抓走了。”崔德仁顿了顿,随后阴恻恻地说道:“顺便,让他联系颉利可汗,中原正值秋收之际,突厥可以再来陇西劫掠一番。”
听到突厥二字,韩管事的额头渗出了几滴细汗。
“崔老爷,这突厥南下会不会.....”韩管事咬了咬牙:“会不会有些劳民伤财?”
崔德仁笑了,笑声宛若乌鸦般干涩。
“再劳民伤财,那也是伤李唐的财,不是伤我崔家的财。”
他的眼神阴狠地盯着韩管事。
“
你懂了么?”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奴才生是崔家的管事,死也是崔家的鬼,绝不敢李唐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韩管事吓得立刻俯身跪在地上,吓得肝胆剧烈。
“算你聪明,顺便告诉梁师都,我会派人去把梁康赎回来的。毕竟他的侄子再怎么不争气,好歹也是我半个学生。”
崔德仁吹了吹手上的一盏热茶,幽幽地说道。
“对了,那金丹.....秦琼可吃了?”
“吃了不少,那匹夫的精神越来越好了。”
“嗯,做得不错。让他多吃点,退下吧。”
“奴才告退。”
韩管事朝着崔德仁俯身再拜,然后慢慢地后退而出,轻轻地关上了门。
然后不敢抬头,立刻朝着屋外飞速朝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只见他路过了一间门窗紧闭,仅漏出一个通风口的屋子,他朝着里头瞥了一眼,立马加紧步伐离去。
挂着一排又一排的人皮。
从里面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那些,都是站在朝廷背后胆敢和世家叫板,哄抬硝石价格的商贾。
这也是为何韩管事对崔氏忠心耿耿的原因,除了能受益外,更惧怕的是当代家主的手段。
那惨无人道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