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羌的空间,再回到上庸西面,高梦鸾制止了周云镜他们向前,把手里的龙尾针颠了颠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哼了一声,道:“我叫蔡绣瑛,你却待如何?”
“我手下缺一个牙门将,你若是愿意,就来给我做牙门将吧。”
蔡绣瑛冷笑不迭,道:“这天下能让我做牙门将的,不过几人,你以为你是谁,也能让我给你为将!”
高梦
鸾一笑道:“我叫高梦鸾,虽然没有穆桂英有名,但也算是一位大将了,怎么就不能收你做我的牙门将。”
蔡绣瑛惊呼一声,道:“你说什么?你是……高帅!你说得是真的?”
高梦鸾得意的道:“自然是如假包换。”说着晃了晃手里的龙尾针,道:“我这龙尾针的名头,还怕人不清楚吗。”
蔡绣瑛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叫道:“高帅,小女子就是来投您的,小女子有紧急军情相报!”
高梦鸾笑道:“有什么军情,你只管说就是说了。”
蔡绣瑛道:“西羌王彻里吉被李和尚买通,委汉将马超为羌军总管,小阙氏杨嫔为监军,大将巴吉、克里吉各率两大部落的人马,潜出西羌之地,来援上庸,昨夜围住了方百花将军的人马,一夜大战,方将军的人马已经被围在了擂鼓山一带了。”
高梦鸾脸色大变,叫道:“你说得是真的?”
蔡绣瑛点头道:“小女子就是从擂鼓山那里来得,自然不会说谎!”
周云镜这会也凑过来,道:“高帅,我们从昨天下午起,就没有方将军的消息,本来以为她是在埋伏……。”
高梦鸾恨恨的道:“枢密府为什么没有动静!”
蔡绣瑛接着道:“据小女子所知,西羌人马是寻了内应过来的,所以外面根本就不知道消息,而马超围住了方将军之后,留了杨嫔的擂鼓山,他自己假为汉军,向着上庸去了。”
高梦鸾眉头紧皱道:“云镜,派人给吕帅通信,让她小心,还要让她派出人马挡住庸人,我们去救方百花,回头再来这里。”
周云镜急选了亲信回去报信,本来他们要打发蔡绣瑛跟着回去,但是蔡绣瑛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高梦鸾,没有办法,高梦鸾只得带了人马,一路向着擂鼓山而去。
再说吕毋那里,她正在营中处理军务,突然一骑飞驰,进了大帐,道:“回吕帅,有一路人马从西面过来,当先一人说是段煨将军派来的粮草官,过将军看着不像,就把他们留住了,请将军去处置。”
吕毋有些惊疑的道:“廖参军,丁公有让段煨给我们送粮吗?”段煨的人马就在卢氏,虽然离着他们很近,但是卢氏从黄巾起义开始,就一直没有断过战火,乡间民田荒芜根本没有粮食,今年才刚刚开始屯田,段煨一军的粮草都是从北边运过来的,怎么可
能给他们运粮啊。
廖立摇头道:“丁公有令,一应粮草,都从洛阳南下,没有让别人再送粮草的道理。”
吕毋敲着帅案,沉声道:“只怕这只人马不对,传我的令,让过紫衣放他们过来,然后……。”
吕毋凑到了廖立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廖立点头答应,自行去了。
过紫衣这面挡住的人马,约有八千来骑,都是西北虎彪彪的汉子,过紫衣看出不对,把人马以三才阵排开,用弩车挡住他们,并派了人向南北两个方向插了大旗,好像那里随后有人马要过来一样,对面的人马摸不着头绪,不得前进,只能在这里等着。
马超和过紫衣他们三个认得,不敢上前,只让西羌中的汉将梁谷向前应付,自己和马岱隐在后面,看着对方的人马调动频繁,不由得心下忐忑,手上用力,紧紧的抓住了麒麟点钢枪。
马岱小声道:“大哥,不行我们就冲过去吧!”
马超咬了咬牙道:“再等等,若是能骗过去,也许我们就能冲到吕毋的中军营,若是能斩杀吕毋……。”
马超话音没落,就见前面的大阵散开,过紫衣催马而出,道:“吕帅有令,放他们过去。”
马超心中窃喜,用力的挥了挥拳头,马岱心下分闷,但是这会却不好说话,只能是陪着强笑了笑。
梁谷打头,带着人马缓缓向前而行,过了上庸西城汉军的阵地,此时若是向上庸前进,将无人能挡,但是马超在后面发令:“向前走!”他存心向前,想要试试能不能冲到吕毋的大营里去。
军马又向前一刻,眼前是一道陡坡,看着像人为挖出来的一样,梁谷也是将军之后,看着心里害怕,就止住了人马,派人把马超请到了前面,拱手道:“马将军,你看看这里,可还能向前吗?”
马超上下看看,心里也无法决断,猛的一咬牙道:“哪个上去看看!”他心道:“我们穿着汉军的衣甲,不信那些人没有道理就敢动手!”
马休大喝一声:“大哥,我去”带了一队人马向前冲去,眼看着就到了坡头向上的地方,突然上面冒出上千汉军,手里推着巨大的滚木要,那木头都是被炮制过的,上面砸好了木刺,蒺蒺藜藜,好如刺猥的身体一般,廖立负手而前,站在坡头,向下看着,肃声道:“你们究竟是哪里的人马,还不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