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这会眼中没有那样的邪魅之色了,看着董槐道:“大哥,那个秦谊究竟认准了没有?”
董槐苦笑道:“秦谊以前不过是丁原的帐下的一个步兵军侯,并不能亲近丁原,而丁立那个时候顶着一个纨绔的帽子,很少出现在军中,所以他只见过几次,完全不肯定。”
原来今天在城门处挨打的那个校尉名叫秦谊,就是后来被关羽和曹操一齐看上他媳妇的秦宜禄,他本来是曹操任洛阳北部尉时候的手下,丁原到了洛阳的时候,曹操已经去西园军任校尉了,丁原的人马在洛阳不熟悉地理,于是就调了这个秦谊为步兵军侯,专一帮自己的人马熟悉洛阳,此人是云中人,和吕布是半个老乡,在历史上,铲除董卓的时候,巴结上了吕布,才成为他的部将的。
董先冷哼一声,一捶大腿,叫道:“那就让他再去认,只要他能叫准,我们就把人砍了!”
董槐摆摆手道:“我想我们先可以把他放一放。”
董先有些惊异的看着董槐,道:“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董槐淡淡一笑,道:“不是
街头上都说传国玉玺要出世吗,我们从探子那里知道,袁仕凯已经进了洛阳,袁绍、袁术、刘焉等人都派了部下进入洛阳,他们就是为了这传国玉玺来的,那我们就给他们这个机会,让他们把传国玉玺找出来,然后我们在他们抢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我们再出手……。”董槐的右手伸出去,用力一握,然后向着董先和董平微微一笑。
二董同时哈哈大笑,董先鼓掌道:“我就知道,大哥一定有万全之计!”
董槐收敛了笑容,说道:“唉,本来我安排的停当,想要算计刘宠一把,却没有想到这刘宠果然是一代名将,先算计了我一把,此番一战李爽、皇甫斌战死,损失了将近一万多精兵,三弟也受了重伤,接下来我们只能是困守洛阳,再想反攻却是做不到了。”
董平傲然的道:“大哥勿忧,我们不是在吕毋手里借了人马吗,有了这些人马,我来出战,谅那刘宠不过是一家养尊处优的王子,绝不是小弟的对手。”
董槐摆手道:“吕毋虽然和曹操有毁家之仇,但是你们刚才说过,就是吕毋帮着那个像丁立的家伙逃过了一劫,这样算来,只怕吕毋除了曹操之外,对其他的诸侯都没有那么大的恶意,我们不能轻易的信她。”
说到这里,董槐负手而立,轻声道:“我本来想要把手里的人马打造成一支我们董家的私军,丞相这样飞扬肆意,只怕朝中大臣,会有暗算他之心,而西凉诸将,丞相在,他们还能有一颗忠心,丞相……只怕他们就没有这份忠心了,这回我征招越叔父家的董衡、承叔父家的董芳,可惜他们都不肯前来……。”说到这里摇头叹息不已。
董平看在眼里,道:“大哥,不管是那位叔父的孩子都是娇生惯养的,你不如提拔一些咱们董家的族人,我有两个族弟,一个叫董禧,一个叫董弼,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现在就在长安做校尉,却没有一点出头的机会都没有,你要是接纳他们,我就写一封信让他们过来。”
董槐大喜道:“好,你只管写信,我现在接任了河南尹,你二哥被我任为河南司马兼武猛从事,你三哥是河南兵曹,我委你为别部司马,他们两个来了,可以为分任骑、步都尉。”董平大喜拱手谢过了董槐,然后下去写信了,董先也起身道:“我却去看看三弟。”
董槐长叹一声,道:“可惜洛阳的医生走尽了,咱们军
中的医匠个个都是蠢货,三弟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执到长安来人!”
董越一咬牙道:“越叔父不管他,我们来管,我这就派人再出去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医生!”说完大步离开。
董槐呆站了一会,下令手下的部将传令给秦谊,让他去盯着丁立他们,然后转身向他在宫中的住处走去,只是才到门前,就见万年公主的老嬷嬷就在门前守着,一看到他过来,不由得强笑道:“驸马,……两位公主在屋里说私房话,不让人打扰……。”
董槐摆手道:“我知道了,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说完背剪了双手,转身看着一颗被烧得外皮枯焦,但是却仍然开出鲜艳花朵的桃树。
那嬷嬷也不是一个傻的,别说汉朝的嬷嬷不过就是一‘名词’没有清朝时候那么大的权利,就是有也不敢挡着董槐啊,犹豫一会,还是让一个小宫女匆匆的进屋给董槐通报去了。
此时万年公主正在向金芝公主哭述她被董璜欺侮的事情,听了那宫女的禀报,才道:“请驸马进来吧。”
宫女退了出去,万年公主惨声道:“那日董卓逼着皇室迁离的时候,董璜那个贼子,就在这屋里,逼着我从了他,我不肯,他就要用强,若不是董槐恰好赶到,我的清白就没了!”
金芝公主惨然摇头道:“我以为我不是一个有金册的公主,被袁仕凯欺侮,就已经很苦了,没有想到公主殿下竟然也活得这般的难……。”金芝公主说完又怕万年公主的心里不好看,急忙又道:“好在驸马对公主很好,公主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万年公主的小脸一下红了,轻声道:“百花姐姐,我们……不是真的夫妻……。”
方百花不敢相信的看着万年公主,站在角落里的胡仙真也睁大了眼睛,竖起耳朵,等着听八卦。
万年公主道:“董璜是董卓老贼兄长的遗腹子,董老贼一向纵着他,知道他看上我了,就逼着我下嫁,董槐一再求情也不管用,后来董槐被逼急了,干脆就把我带上,住到他的军营里了,董老贼没有办法,这才让皇帝下了赐婚的旨意,不过……他一直都很守礼,不肯……。”说到这里,万年公主的一张红得好像熟了一般,再也说不下去了,金芝公主也不好意思再听,只有胡仙真听得津津有味,她能被权利刺激的和丁立滚草地,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