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安邑之后,一路平静,到了王屋山外的时候,打听到河东都尉牛辅率兵北上去征讨白波军去了,丁立记得三国志里有过记载,牛辅这一仗大败而归,使得董卓在河东的势力受损,最后一点点的退出了河东。
其实仔细想想,牛辅不过是西凉出来的一个莽夫,对上有‘今世亚夫’之称的徐晃怎么可能赢得了啊。
丁立一行人雇了向导,就走王屋山一线,出来之后,贴着太行山而行,一路向东,避开了大路,十几天也没有碰到一个人,这日人马在山中露营,樊梨花把众人都给找了来,说道:“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要出太行山了,从这里向南,有两条路可以回陈国,一个是插进河南郡,走中牟县,然后向东,一个是进入陈留郡一路向南,大家觉得哪条路更好了一些。
卫勇娥笑道:“樊姐姐是我们的将军,自然是你说走哪里就走哪里了。”说完哈了一口气,道:“这天实在是太冷了。”
八重笑道:“已经是冬月了,可不冷得历害吗。”
“等会!”丁立沉声道:“十一月了?”按着农历的算法,大家习惯把十一月唤作冬月。
丁立沉思片刻,道:“我们走中牟县!”
几个人都有些惊异的看着丁立,这一路上丁立都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不知道为什么丁立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决定,丁立看着那些人的
样子,也不去解释,心中暗自得意的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永汉元年十一月,曹孟德那个家伙,行刺董卓不成,逃走回家,在中牟县被陈宫给拿了,我们现在赶往中牟,没准就能看到这两位三国时代的大咖了。”
虽然说樊梨花是这一小队人的指挥,但是丁立必竟是她的主公,既然丁立说了话,樊梨自然也没有反对的意见,于是道:“那就这样好了,我们明天一早起程,大家早点歇下吧。
除了巡哨的人之外,大家都到账中睡下,将到半夜,一阵惊恐的马嘶声响起,丁立等人都被惊醒了,只道有人劫营,匆匆的出来,就见战马群里一匹马飞驰而走,不时的在身边的马身上咬上一口,马群之中近七十匹战马,除了丁立的小红马和樊梨花的粉龙兽之外,都被它扰得惊恐咆哮。
樊梨花怒吼道:“哪来的野马,给我射杀了!”
“等一会!”丁立大叫一声,他在月下,眼看这匹马浑身的毛色都是深灰色的身上有大团大团的白斑,卷着的马毛好像龙鳞一般,不由得叫道:“这是宝马啊,哪个过去,看看能收复它?”他只看了一眼那奇怪的毛色,就断定这匹马就是当年驮着一代混世魔王李自成征杀天下的宝马乌龙驹。
果然丁立的话音刚落,李鑫就大声叫道:“我来!”飞身冲了出去,向着马群跑过去,只是群马受惊,李鑫试了两次都不能冲进去,丁立看到眼里,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个呼哨,一直不屑的看着这一切的小红马立时仰头向天一声长嘶,所有受惊的马都平静了下来,虽然身上的肌肉还在突突乱跳,但是这些马却不再咆哮了。
乌龙驹也停下了,看着小红马,打了个响鼻,也还了一声,只是它的叫声,显然不如小红马,眼看马群没有回应,乌龙驹自己好像感觉到了没有意思,转身向着深山里小跑而去。
李鑫哪里肯让乌龙驹跑了,飞身过去,猛的一跃,跳到了乌龙驹的背上,乌龙驹的脾气上来,咆哮一声,向着地上一倒,就地打滚,李鑫急忙跳开,看着乌龙驹再次起来,助跑几步,二次跳上了乌龙驹的背上。
畜牲就是有一点智力也是不高,一招没有奏效,它就不用了,而是撒开了四蹄,围着营地狂奔起来,李鑫双手抓住了它的短鬃,死也不肯放手,乌龙驹围着营地连跑了三十几圈,跑得
一身都是透汗,就是不能把李鑫给甩下来,急得停下来,不停的人立而起,一边叫唤,一边用力的颠着李鑫。
八重是草原上来的,看到这一幕大声叫道:“双喜,这个家伙撑不住了,你只要别被它甩下来,就能制服了它了!”
八重的叫声没完,乌龙驹愤怒的在原地跳起了小圈,李鑫被颠得只感觉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可是他还是死死的夹住了乌龙驹的身体,就是不让它把自己给甩下来。
乌龙驹一点点的平静下来,不停的打着响鼻,丁立哈哈大笑道:“这个家伙总算是消停了。”他的话音没落,乌龙驹再次叫了一声,飞冲而起,好像一道灰色的箭一样向着黑暗中射了出去。
丁立急声叫道:“不能让他这样走丢了!”说完拉了小红马过来,叫道:“马快的跟我走,梨花留在这里看守大营!”
八重也抢了一匹马和慧梅两个跟着追了下去,樊梨花还不放心,点了二十名女兵,让蒋印带着,紧随其后而来。
乌龙驹跑发了性,一头扎下去,向着山路奔去,直跑到了天色蒙蒙发亮,这才咴咴哀嘶的停了下来,身上的汗就像落水一样的滴落下来,李鑫也被颠得都快要散架了,从乌龙驶的身上滚了下来,就躺在地上,不停的喘吸着。
乌龙驹凑到了李鑫的身边,不停的用舌头舔着李鑫,李鑫知道这是马儿示好的意思,只是手被乌龙驹舔得微微发酸,痒痒的,麻麻的,不由得咯咯的笑了出来。
乌龙驹感受到了主人的开心,更加来劲,咬着李鑫的衣服,扯着她跟自己走。
李鑫无奈,拖着疲累的身体,跟着乌龙驹向前走去,不一会到了一个山洞前,乌龙驹用头顶着李鑫,示意他进去李鑫心里疑惑的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浅浅的山洞,李鑫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整个都已经干了,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在他的身下压着一柄宝剑,乌龙驹在外面不停的叫,李鑫好奇的走过去看看,说道:“你让我葬了他吗?”
乌龙驹恼火的怪叫,李鑫想了想又道:“你是让我把这剑拿出来吗?”乌龙驹立刻欢愉长嘶,李鑫好奇的伸手过去,抓着剑用力一抽,那剑鞘早就烂了,被他一下抽了出来,一道雪亮的光华立刻把他给罩住了,而他本来的疲惫感也同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