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却丝毫没有开玩笑的表情,反而非常认真的再次躬身一礼:“小郎君,立本并没有开玩笑,是真心实意想拜你为师长,学习画技。”
李忘忧无语扶额:“我能教你什么?”
阎立本马上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卷轴,宛如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展开。
看到展开画卷上的图画,美女上司忍不住轻呼出声,接着面色绯红,偷偷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拧在了李忘忧的腰间软肉。
李忘忧也叫出声来了,不为别的,实在是被掐得吃痛,这小娘们,哪里学来这样阴毒的招数!
画卷上,赫然是一副装裱好的素描裸体女人画像,这正是李
忘忧当日去长安,为了赚钱买粮食,画的两幅裸体素描之一。
当时两张素描图,一张卖给了胖子仇昆,另外一张并未出售,后来也被李忘忧送给了仇昆。
而这裸体素描,美女上司一看便知道是李忘忧所画。这大唐,甚至全世界,在这个时间,除了李忘忧没有谁还会画这素描图了。
她狠狠的剜了李忘忧一眼,臭流氓,居然画裸女!
李忘忧也有些面皮发烧,自己干的这事,怎么就被阎立本这货给揭破了呢?让人情何以堪啊!
“咳,阎少监,你拿这画是何意思?”李忘忧装模作样,轻咳一声。
阎立本却仿佛见着无价之宝般,手指轻抚卷轴:“小郎君,此画为你所作吧?立本便是想学这等奇特的作画技法,还请先生传授。”
李忘忧下意识就准备推却,当着美女上司的面,说什么也不能承认这裸女画是自己画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他就是不打算承认。
“阎少监何出此言?这画,嗯,这画好生奇特,我也是第一次得见,如何能教授你什么画技?”
阎立本愕然抬头,不解问道:“小郎君,在长平郡公府邸,献上《洛神图》的不是你吗?为何
说第一次见到?”
李忘忧被他这话给噎得,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死。
尼玛,把这茬给忘了……
“咳咳咳,却是第二次得见。”
“可我去过仇府,仇公承认此图是小郎君所作,并且将这副图割爱于我。”阎立本笑着说道,眼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的神采。
李忘忧无语了,还以为这阎立本是个老实人……
他能想得到,正四品上的刑部侍郎、将作少监,去仇家这样的商贾之家,询问关于自己的事情,恐怕仇家未必会替自己保密。
事实也是如此,阎立本当日便看出来,李忘忧做旧的画卷并非古画,不过他很聪明没有声张。
张亮府寿宴后,他便去了献画的长安仇家。用这一点轻轻一诈,便从仇元良的口中诈出了作画之人,便是当日献画的户县李忘忧。
而这幅素描图,也是仇家转卖于他的。得到素描图后,阎立本爱不释手,将它装裱好,每日细细揣摩。
他也尝试过临摹,却始终不得窍门。
揣摩多日,阎立本终于按捺不住心中对这种奇特画技的渴望,登门拜师来了。
美女上司回过神来后,却一直朝李忘忧眨着眼睛,那意思只有一个:快收下这个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