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目前看来,南安王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朱玉成接过家,仔仔细细的扫视一眼。
管家立在一旁,等待着朱玉成的吩咐。
朱玉成瞄了瞄他:“赵管家,你还有事?”
这个管家已经在南安王府任职超过三十年,对待原主也视若亲子。朱玉成倒是不怀疑他,只是看出他好似有心事。
赵管家有些窘迫的挠挠头,语重心长地对朱玉成说:“ 世子爷,老奴在王府这么多年,今日就倚老卖老,跟您说点知心话。”
朱玉成立马正色起来:“赵管家,您这是什么话?您在我的心中跟父亲一样亲切,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老奴听到点流言蜚语,王爷如今在边关身受重伤,现在给您传来
家,恐怕也是想念您。您回信的时候,语气稍微委婉一些,不要再气着王爷了。”
朱玉成一听赵管家这掏心掏肺的话,心里有些惊愕。
原主跟他老爹的关系居然这么不好?
写个信还能气着他老爹?
朱玉成一愣,仔细想象,这才恍然。
这南安世子和南安王之间的关系,确实有点别扭。
南安王一心为了原主着想。
可原主因为当年自己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一直对南安王心有芥蒂。
他总是单方面挑衅自己的老爹。
就连现在在京城里花天酒地,恐怕也有几分是为了气自己的老爹。
朱玉成怕被赵管家看出什么异样,他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赵管家您宽心吧,我还不知道吗?父王身子骨硬朗着,不会被我气死的!”
赵管家欲言又止,看朱玉成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样,他深深的叹了口气:“世子......”
朱玉成翻看着信件,突然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个家仆,他连忙招呼赵管家。
“赵管家,我这倒是真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我调查。”
“世子爷请吩咐!”
“在厨房帮工的那个罗灿到底是从哪来的?家里有几口人?你都帮我一一查清,尽
快!”
赵管家虽然不明白,可是看朱玉成很着急的模样,他点点头。
“世子您放心,老奴一定给您办好!”
“对了,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不要说是外面的,就连府里的也不能告诉!”
“好。”
赵管家听了他的吩咐,就退下了。
朱玉成翻看的信件,上面无非写着一些诸如吾儿安好,不要在京城生事之类的话。
他横看竖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妥。
只是南安王在信里着重强调了,希望世子给他回一封信。
哪怕是报报平安也好。
他抓起毛笔,在砚台上舔了舔笔,提笔就写。
如今只能把他遇到的危机都一一告诉南安王,父子俩起码得有个商量。
可是他写到一半,突然想起了自身处境,连忙放下了笔。
此时说不定就有人再监视自己,为了保命,时刻都得谨言慎行!
想着,朱玉成抓起写了一半的信件,投进火堆里。
看着暗黄色的纸张在火堆里熊熊烧,那赤红色的火焰没有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相反,朱玉成只觉背后一阵发凉。
他又慎之又慎地写了一封信,仔仔细细地封装好,命人给了出去。